我联想到结婚那几日的疯狂,那几天好像还真是王玲的日子,难道种上了?
我现在连王玲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她就怀上我的孩子,这也太操蛋了。
不,王玲那段时间很风浪,她跟孙瞎子之间不明不白,而且她很可能趁我半夜昏睡后出去偷吃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玲子,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我冷笑了一句,走进房间,重重的甩上了房门。
张枫,你没良心!我算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混蛋,王玲在门外呜咽的哭了起来。
若是以前,她的眼泪也许会让我心痛,但一想到她骗我把命和一条魂都抵给了李仙姑,我的心瞬间冰封。
王玲,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进了屋,我赶紧反锁房门,这是个摆脱她的好机会,除非她现在要跟我撕破脸,强闯进来。
以防万一,我还是每隔半小时,用鱼钩刺一下中指,以免被王玲迷惑,错过了今晚的大事。
现在的王玲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这并非我听信了柳絮的话,彻底与她决裂。而是猪头这些外人都能看出来我命不久矣,再加上王玲之前种种怪异的表现,我若还相信她,那就是真傻了。
到了11点后,王玲在客厅里停止了抽泣,这娘们也不睡觉,站在卧室门外唱起了戏曲。
曲子呜呜咽咽,苍凉、悲呛,我虽然听不真切,但那种悲意随着她凄凉的嗓音直透我的内心深处,让我一阵心酸,泪流满面。
我意识到不妙,那天晚上我跟踪王玲,她知道晚上的安神香对我起不了作用,这很可能是一种迷魂的法子。
不好,要坏事,我盖上被子,捂着双耳,想要隔绝这该死的声音,同时又用鱼钩猛刺手指,但疼痛完全抵挡不住那如潮水般的悲凉之意。
当古老而又苍凉的调子戛然而止,我全身一松,犹如飘上了云端,顿时睡意狂作,人变的昏昏沉沉,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紧接着我仿佛听到了门吱嘎打开了,王玲身上那种奇特的香味飘了进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睁开眼一看,一张油乎乎的胖脸嘴撅的老高,照着我的脸就要凑过来。
我这时候人还在迷糊之中,抬手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噗!
那张胖脸被我一扇,满嘴的酒水到处乱喷。
咳咳!
我去,好心没好报,那人被酒水呛的直咳嗽,捂着脸,郁闷的大叫起来。
我用力搓了搓脸,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这才看清楚站在床边的是猪头,他正揉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奶奶个腿的,牙花子都要被你扇掉,他嘴里骂骂咧咧。
我抬头一看墙上的闹钟,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心知又被王玲给耍了,骚娘们用那该死的调子把我迷晕,背着我跟人私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