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它的跟前,沉声道:“黄公子,我已经知道老鹰是谁,你既然有王玲和李仙姑,我想也用不着我在中间帮倒忙了,太平村的事情到此为止,”
轿子里没有任何回音,我等了那么十几秒钟,权当他默许了,回头望了孟老三一眼,
他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脏兮兮的头发垂在面门上,唯有露出一双阴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我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村了,当先从黄轿子旁边走了过去,走过去的瞬间,我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奶奶个腿的,老子终于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
也许这本是一顶空轿子,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黄公子,只不过是王玲在吓唬我罢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完不完成任务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至于黄公子他要找我麻烦,那都是回头的事了,
孟老三离我只有一步的距离,过了黄轿,他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正当我俩以为平安大吉的时候,轿子中传来了一声冷笑,轿子砰的被撕裂,一个肥头大耳的卷毛大汉手提一把杀猪刀,恶狠狠的从轿子中冲了出来,
老鹰,终于抓到你的辫子了,小样藏的还挺深,
猪头杀猪刀一指孟老三,傲然大笑,脸上得意不已,还冲我挑了挑眉,“枫哥,还是你好手段,我追丢了这玩意,却没想到被你拿住了,”
我顿时有些傻眼了,孟老三说老鹰是孟八和猪头,猪头却反咬他是老鹰,
猪头,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怎么会是老鹰呢,他只是一个受害者,我护在孟老三的身前,皱眉问道,
猪头没想到我会与他唱反调,愣了愣才缓过神来,破口大骂:“卧槽,枫哥,你是脑子秀逗了吧,你居然替老鹰说话,”
我冷笑了一声,谁告诉你他是老鹰的,是孟八吧,
猪头诧异道:“是啊,就是孟八说的,”
一派胡言,孟八才是老鹰,孟老三一个残疾,你觉的他会是老鹰吗,我反问,
猪头却是一口咬定,枫哥,你肯定是被这孙子忽悠了,他是装的,我敢保证昨天晚上在祠堂里,我险些抓住的就是这缺德玩意,
这怎么可能,
无论是祭五通鬼还是别的残害场面,孟老三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再说了,他要是老鹰能被孟建国父子割掉舌头,剁掉双手吗,
孟老三恐惧的躲在我的身后,我安慰他道:“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猪头气的直跳脚,你可真够二的,这只是普通的障眼法罢了,他在演戏,你想想有谁能让夫人以身赴死,除了孟老三,她的丈夫以外,还能有谁,
有句话不是说,越危险的地方……不,越危险的敌人,越是最不可能的人,孟老三就是那个弑父、杀女、害妻的畜生,天下间除了老鹰,还有谁能如此无耻,
猪头的大叫声,如雷贯耳,
没错,他就是老鹰,一个擅长下煞、祭鬼、请神的家伙,他无恶不作,辗转十三省,杀人无数,圈子里十大通缉犯之一,如果不是这次他狗胆包天,打起了请阴菩萨的主意,抢走了夺命煞,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这就叫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老鹰,今日就是你伏法认诛之时,
一个冰冷、苍劲的声音自我身后传了过来,孟八背着手缓缓从一旁的林子中走了出来,
我看向孟老三,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是无辜的,他的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旭日东升,朝阳金灿灿的光芒,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村子里的光线愈发的通透,猪头、孟八,我们四人僵持在路口,每个人的脸上表情迥然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