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的手机短信响了,是秦飞扬发来的,前面我让她问天工,再喻紫柔房间里发现的那个铜盆,
天工给出的结果是,这是纳月盘,因为我拍的不够清楚,他并没有给太多的解释,
我回了句谢谢,然后义无反顾的跳进了坑里,
猪头不肯下坑,是因为他失血过多,阳火很低了,万一厉鬼诈尸了,他镇不住,
陈铁像是依偎在母亲怀抱里一样,趴在女尸那摔的两团烂泥似的胸上,一脸幸福的样子,他的魂魄形体很完整,应该是没受伤,只是处于混沌的状态而已,
我按照猪头所教的法子,两手捏了个诀,右手印在他的头顶,左手掐着他的脖子,猛地将陈铁给提了起来,
刚要起来,女尸的眼珠子似乎咕噜转了一下,像是在跟我说话,
我吓了一跳,连忙抱着陈铁,大喊着猪头拉我一把,
刚要爬出坑,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擦,顿时一股冰寒透体而来,冷的我直打了个哆嗦,
猪头接过陈铁的魂魄,塞进了纸人中,让韩斌、小亮立即把纸人抬回去,
我用力蹬了蹬,那女尸扣的很紧,任凭我如何挣脱,她就是不撒手,她的嘴张的圆圆的,但却没有说话,
“大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干嘛非得缠上我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咋这么倒霉,我现在手上的事本来就够多的了,又被一个厉鬼缠上了,真头疼啊,
猪头趴在坑边,往里撒了几张纸钱,念了几句咒语,意思是让她拿了钱,赶紧滚蛋,别寻晦气,
谁料她反而抓的更紧了,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塞进一个大鸡蛋,当然是没有牙的,她的那口玉?早就碎了,
猪头拔出杀猪刀,大喝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要是有冤,就吐一口尸气,
女尸血糊糊的嘴里,果然冒出一团白森森的尸气,
你的意思是想我哥俩给你报仇是吧,猪头又问,
女尸又吐了一口尸气,猪头一拍脑门,原来是一只冤死鬼,枫哥,你还是接下来这活吧,不然我怕她不会让你走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道:这位叫小娟的女士,你的事我接了,我哥俩肯定会去天鸿大楼查个究竟,为你报血仇,你可以安息了吧,
我话音刚落,女尸就松开了手,
我心想真邪了门,一具尸体还会来找人报仇伸冤,
猪头说,这女的应该是没来得及化作厉鬼就被太阳就魂飞魄散了,她死前不甘心,靠着一口怨气附在尸体上,跑到了这来,就是为了向咱哥俩报冤,
哎,也是个可怜人啊,猪头感叹了一声,
我也是赶上寸,她死的时候,就记住了我,也不知道咋的找到了这来,估计她也知道困住陈铁的魂魄,就一定能见我,
如今我接了她的活,她那口怨气憋了回去,眼珠子咕噜噜也慢慢的藏了起来,
先把她埋了吧,这娘们煞气挺重的,不埋了要是冲着人了,指不定得倒什么血霉,猪头建议说,
我俩草草拨了土,把她的尸体掩藏好,也是邪了门,这附近的土软哒哒的,我一看手上全是血,
丫的,这里的阴气还不至于重到能像太平村老槐树那样吧,
就在这时候,猪头发出一声大喝,谁,
旁边的林子里,有一抹红光闪过,猪头瘸了条腿,走得慢,待我俩追过去时,早已经没了人影,
我一看地上全是烟头,烟是那种很老的牌子,名叫老司城,是我们当地的牌子,我小时候见过,但早已经停产了多年,
这人深更半夜蹲在这干嘛,猪头擦了擦手上的血水,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说不上来,
管他呢,招魂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要跟紫柔处理下,剩下的活跟我没多大关系了,猪头一个人完全能够解决,子时已过,眼瞅着就要天亮了,我还是赶紧去把鬼契消了,省的夜长梦多,
猪头猥琐的咬着香烟,哼哼道:枫哥,我看你是那玩意又不老实了吧,成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能折腾会,回去吧,
我踢了他一脚,胡说啥呢,老子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你不随便,但随便起来不是人,猪头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