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这不是要让我死吗?
她说,没办法,如果我不服食毒药,白正堂是不会相信她取的了我的信任,以及我服了毒药,再也翻不起风浪。
不服毒药,他只会盯我更紧。
“我吃!为了对付老贼,甭说是毒药,就是烙铁,老子照吞不误。”我二话没说,咬着她舌头上的药丸,吞了下去。
梦姬泪流满面道:“张枫,你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这勇敢的男人。”
我爬起身,往门外走去,我必须置白正堂于死地,我要赌,哪怕这颗药丸是无解的,只要能让我撑到明天晚上,我能除掉老贼,那就值得。
我也是个有血气的人,白正堂既然不给我生路,我自然要拼死一搏,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我也不知道哪来如此的自信与勇气,也许是入魔后,魔气有吞噬作用,以及我本身强大的天蚕、霉煞鬼种抗毒功效,让我对任何毒药,都有种无所畏惧的态度。
吃完毒药,梦姬咬着笔头冥思苦想白正堂的命门。
她十三岁就是白正堂的门人,一直侍奉于她,只要我服下毒药,白正堂就会依然信任她,毕竟梦姬跟随了他这么多年,而我只是来这么几天,说我能撬走他最信任的部下,打死他也不相信。
所以,即便是他再多疑,至少再多信任两天的耐心还是有的。
梦姬回想这么多年来白正堂所呈现的缺陷,这确实有些为难她了。她跟随白正堂的时候,他已经是高贵的大长老,没与人交过手,而且这人不好色、不好酒,专事打坐清修。
就这么一个无懈可击的人,几乎就没有缺点。
离开鬼府,我在大门外溜达着,整个外地堂口的堂主全都被安排在总坛附近的一个分坛,这是专门用来供他们歇息的地方,一共大大小小共有七十三位堂主领着手下的人几千号人挤在这个类似城中村的地方。
但他们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是激动不已,因为再过两天,他们就能见到老门主与新门主了。
他们聚在一起,甚至已经在开始押注赌博了,大部分当然赌的是世子,也有选三公子的,其中楚飞的赔率是最高的,几乎没有人选这个花花公子。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其中一个投楚飞的“奇葩”我是认识的,正是胡小花。
这丫头从我那里得到了口风,她对我自然是无条件的信任,好家伙下手倒也挺狠,足足三万冥金,一旦她胜了,那可是几十万冥金进账,那可是不是笔小数目。
不过这三万冥金本来就是我白给她的,当初万龙云悬赏幽灵的赏金,他死后,这钱我自然是收了,送给胡小花,让她帮忙从胡七爷那弄情报,谁料到这丫头全用来赌博了。
我绕着总坛大门转了一圈,我几近绝望,一旦大门被封锁,这些人会被完全隔绝,到时候就是长上翅膀也休想进入总坛。
也就是说,我的计划,根本就无法实施。
我正郁闷,骤然间,听到耳后传来一阵风声,回头一看身后的围墙上坐着一个青衫男子,他正拎着酒壶冲着我笑。
月色洒在他颀长的身影上,很是潇洒。
“张兄,不上来喝一杯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如此良机岂能错失?”那人冲我扬了扬手中的酒壶,豪爽打了声招呼。
我身形一纵跃上城墙,他把酒壶丢过来道:“壮志雄心何处展,只消低头顾影怜啊。”
我见他器宇不凡,面容英俊潇洒,双眼灵动,天庭饱满,是智慧之相。又观他鼻梁笔直,正门光亮,从面相来看乃是方正之人。
自从在寂无之城看徐文走眼了以后,我就很少再用相术了,这东西毕竟不是百分之百灵验,凡事还是得从心看好。我当初以为徐文是狡诈、阴险之徒,但谁又料到他是大智、大仁之主。
“兄弟为何识得我,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我饶有兴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