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鱼玄机再次回头看向了阮南歌一行人,对着阮南歌道:
“你想让我死,可以,但洛阳……他可是凤临的皇帝,难不成你们还想弑君?还想引起天下大乱?”
阮南歌看着鱼玄机这副样子,开怀大笑,状若癫狂的对着鱼玄机道:
“天下大乱就天下大乱,与我何干,反正我已经杀了你!”
忽然,阮南歌脸色一变,她看向鱼玄机,轻蔑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有所顾忌然后放了你?呵!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你觉得我会吗?让你们活下来找我的麻烦,不得不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天真。
一旁的林参军对鱼玄机也是怀恨在心的,鱼玄机几次三番的让自己下不来台,如今可算是逮着报复的机会了,他可不会轻易放手。
这么想着,林参军看向了鱼玄机,对着鱼玄机狠厉道
“蠢女人,即使我们在这儿杀了陛下,也不会有人知道,既然如此……你觉得我们可能给自己留下后患吗。”
阮南歌恶狠狠的看者鱼玄机,再次拿出兵符,发号施令,对着后面的人说:
“上,给我杀了他们。”
而鱼玄机则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在泉水里恢复自己的体力,也为洛阳争取时间。
只听见鱼玄机突然出声道:
“莫不是你们还忘了我是凤魂之身吧?呵!若是我不顾生死,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一个都跑不掉”
原本准备动手的军队,仿佛是被这一句话给吓到了,停滞不前。
“哈哈哈,鱼玄机,死到临头你还想挣扎么?这种威胁你认为有用?若你真敢不顾全部人的生死,你就动用凤魂之力啊!恐怕到时候你身旁所爱之人也会尸骨无存吧!嗯?你敢动手么?呵呵……”鱼玄机看着洛阳,她迟疑了。
阮南歌看着鱼玄机,仿佛是想到了之前鱼玄机,那临死时的凄惨样,简直是令人开心的疯狂啊。
阮南歌向着鱼玄机缓缓的走了过来,华贵飘逸的衣服与鱼玄机身上满是血渍破烂的衣服明显的对比。
她蹲下身,看着泉水中的鱼玄机,开心的低声说道: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同是阮家的女儿,可是你却过得如此好,我呢,所以我从小都在想,要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抢来。”
阮南歌仿佛是想到后来的事情,神色越发扭曲了起来,眼睛里充满恶毒,双手握成拳,指甲陷入到肉里都不知。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看着鱼玄机说:
“为什么你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上天就是这样,把所有好的都给你了,我不服气。”
“所以我既然能杀的了你一次就能杀的了你二次。”
然后阮南歌站起身,俯身看着泉水里的鱼玄机和那个不知生死的洛阳,欣慰的笑了。
美艳的脸庞,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鱼玄机看着眼睛这个已经疯狂的女人,却感到心里一阵悲凉。
阮南歌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她不禁为阮南歌感到可惜,因为她的一己之私。
要让这片大陆承受这么多,不该有的战乱,也毁了自己。
林参军听罢,也是有些感慨阮南歌这女人的身世。不过,他明白现在可不是乱感慨的时候,通过刚刚的话语,林参军已经确定鱼玄机是凤魂无疑了,他再次指挥军队收缩了包围圈,随时准备动手将之灭杀。士兵们本来被鱼玄机的话吓住了,但是听见阮南歌的一番回忆又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跟着林参军的手势就慢慢围了上去。
“哈哈哈!”林参军狂妄地大笑了几声,指着昏迷不醒的洛阳,嘲讽地说道,“弑君?就他现在这狼狈不堪地模样,也称得上君主?哈哈!笑死人了!”
周遭的士兵附和着哄堂大笑起来,一张张丑陋的嘴脸上都挤满了幸灾乐祸与谄媚的笑。
鱼玄机看着周围一个个自私自利的人,不由地皱起了没有,握紧拳头,手指的指尖微微泛白,是她极力隐忍的怒意。
切不可轻举妄动,敌众我寡,此时对上手,便不那么轻易就能脱身了。
林参军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见鱼玄机始终低着头,并不作声,心中得意昂扬,以为她已经怕了。
嗤笑一声,林参军猥琐地上下瞟着鱼玄机,压低了那沙哑而难听的声音,假惺惺地说道:“哎呦!鱼公主,怎么了?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你还有你的那位‘君主’,不过……”
鱼玄机抬头望了林参军一眼,又在头发遮挡的阴影下,微不可见地扬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
兔死狐悲,这群家伙都一样,畜生!
林参军邪恶地一笑,继续说道:“只要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了你们。”
周围的士兵顿时兴高采烈地起哄道:
“叫啊!鱼公主快叫啊!叫了就放过你们!哈哈哈!”
周围的喧闹声愈演愈烈,鱼玄机死死攥紧的拳头却在此刻忽然松开,仿佛忽然放松了下来,两臂自然地垂下。
林参军他们都微微发愣,继而更加高涨地欢叫起来。
鱼玄机看着他们,微微摇头,露出一抹莞尔而嗜血的笑意。
看来他们还是没有看懂我的意思啊。我并不是要投降啊,而是想说:很好,你们成功激怒了我,所以,可以开打了!
“林参军?“鱼玄机抬首,一双锃亮的眼眸宛如一把利剑般瞬间刺入林参军的说眼,眼神仿佛能将人割皮剜肉,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一个小姑娘,竟会有如此凶残的目光,林参军难以想象。但他知道,他绝不能在众士兵面前退缩,否则日后他便妄想再对他们发号施令了。
僵硬地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怎么?鱼公主,你要叫老子一声爷爷了吗?”
“呵?“鱼玄机轻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就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