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os,你说你来过我们国家,你知道我们国家是怎么喝酒的吗?”苏北转而问道。
“哦?”Amos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怎么,苏北要教我吗?不如我们跳着舞,边跳边学?”
在如此浪漫的氛围下,若是一男一女翩翩起舞,当然最是美好不过。
两个大男人跳什么舞呢?
苏北又想到飞机上,Amos只是拿叉子柄部碰了那壮汉的肱二头肌,这是一种怎样的攻击,他至今还未搞懂,但是不用说,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借着跳舞之机想要跟自己有亲密接触,方便下手罢了。
是敌是友,只能一战才能明白了。
“苏北不愿意吗?”Amos已经做出邀请的姿势,只不过这分明是男士邀请女士的姿势,苏北皱眉。
“怎么会?乐意之至。”苏北大步上前,一下子揽住Amos的腰部,迈出了男士的专属舞步,而Amos只能按照女士的舞步跳下去了。
苏北原以为男人跳女士的舞步会非常奇怪,没想到Amos将每个舞步都跳的如此完美,旋转,跳跃,还有下腰,都是让人啧啧称赞。
一曲舞毕,苏北诚心诚意的鼓起掌来,Amos却不像一开始那般大方,反而有些羞涩。
“我想,我获取了你的信任是吗?”蓝色的瞳孔盯着苏北的面孔,似乎是要将这个人看进灵魂深处。
“啊?什么?”苏北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Amos大笑起来,“我在飞机上那点把戏,你都看进眼里了吧?”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苏北方才放下的戒备全部涌上心头。
“没错,我很佩服。”苏北拉开安全距离,虽然上飞机之前杰西卡一定要让苏北带上防身的武器,但是苏北真的是抱着度假的心情上飞机的,自然拒绝了他的好意,他相信除非自己想要参与什么争斗,不然谁也不能强迫他做什么。
只是他忘了自己天生就是个古武者,走到哪里,总会沾染上什么,从而被迫卷入斗争。
“我哪里露出了破绽吗?”Amos看起来似乎并不紧张,还在往酒杯里倒酒,就他现在的姿势,苏北就可以一招制服他,当然如果抛开那诡异的叉子柄不谈的话。
“什么?”听了苏北的好奇点,Amos哈哈大笑,“搞怪的不是叉子柄,而是这个。”
一根银针赫然出现在Amos的掌心。
“这是……”苏北自认自己的眼力还不错,怎么没看出来Amos从哪里变出来的这根银针。
仿佛猜到了苏北的想法,Amos摇了摇头,“不不,这可不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这根针一直藏在我的手心里,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说罢,Amos将银针穿透了自己的手心,就这样横叉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虽然见惯了血腥,但是看到这种画面苏北还是有些皱眉。
竟然也没有出血?
“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早就习惯了。”说到这里,Amos的眼神有些黯淡,苏北明白,是因为天意,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这些所谓的本领,在外人看来或许非常厉害,很是羡慕,只有拥有这种技能的人才知道,这究竟是福是祸,亦或是福祸所依。
“所以,你认出来我是古武者了,故意来接近我的?”苏北猜想道,不然他不会这么快亮明自己的身份,甚至是飞机上那个壮汉,苏北都不由得怀疑这本来就是一出戏了。
Amos张开手,表示道,“哦,不,飞机上那桩事情完全是个意外,我也是有些沉不住气,让主人知道了,又要怪我了……”
主人?
苏北已经开始头痛了,这个青年不是个简单之人,难道他背后还有什么组织?
“虽然有些不太可能,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愿意跟我去第比利斯救我的主人吗?”青年眨着眼睛问道。
原来,青年从小便是一个孤儿,因为在孤儿院里备受欺凌,很小的时候就有自残的想法,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直到最后一次,整个右手手掌几乎是报废了,孤儿院的钱款都被院长贪污了,哪里有钱给他治病,就这么耽搁下来。
而那个溃烂的手掌却成为了他的护身符,因为看起来丑陋且可怕,那些原本欺负他的人渐渐远离了他,他反而自己落得自在。
从而更加迷恋那些可以给人带来痛苦的东西,比如刀叉,剪子,针。
每次小朋友一起玩游戏的时候,他则是坐在一边拿着那些东西反复刺伤自己,大一些的刀叉被没收了,他便只能藏一根针在身上,为了不被搜出来,就藏在手掌里。
一年夏天,门口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Amos的命运就这样被改变。
“是主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没有他,我现在或许早就已经死掉了,主人的病是从三年前就开始恶化,我们一直在想各种办法尽力挽留他的生命,只有找到古武者才有可能让主人痊愈,只是你们的踪迹,实在是太难发现了……”
“所以你才去中国?”苏北这才理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虽然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已经不想在管这些事情了,你就当没有遇见过我吧。”
不能怪苏北狠心,单是青年便如此厉害,那个什么主人背后肯定也是有集团利益支撑的,到时候,自己能不能走出来都是两说了。
“咳咳……”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