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璃觉得自己的头这回是真的开始疼了,眼前不安好心的叔叔带来个不知来历,怎么看都可疑的医生,这会又来个未婚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烦的事情一出接一出的。
“这个苏少卿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请自来。是谁放他进来的?”
“可是苏大夫是小姐的夫婿啊,小姐回来了,苏大夫担心过来看看多正常。何况苏大夫说是来给小姐看病的。”穗儿不服气地反驳
江言和王郎中交换了下眼神。
“王郎中,你先开药,我去看看。”
说着江言就往门外走去。
“不去找苏大夫却找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郎中。”穗儿斜眼看了看王郎中,小声嘀咕。
“哎哟,苏大夫啊,你怎么来了?虽然你和我们家若堇是有婚约,可这不还没过门嘛,你这么不请自来,可不太合规矩吧。”
江言的大嗓门在郁璃房门口响起,语气里的不满弥漫到整个屋子都仿佛能嗅到。
一个清朗男声:“江伯父教训得是,小侄唐突了。若堇小姐失踪多日,小侄甚是担心,今日听闻小姐归来,一时欣喜,忘了规矩,还请江伯父原谅小侄的无礼。”
那声音清亮得就像皓月当空,清风徐徐,让人放松,又如春雨般润物无声,温暖而和煦。
燕柔意味深长地对着郁璃笑了下,对穗儿说:“你快去吧苏大夫请进来。”
“嗳!”穗儿开心地跑了出去,“苏大夫,小姐请你进去。”
“人家都来了,你好意思赶人走?人家可是关心你。”燕柔顿了下,贴着郁璃的耳朵轻声说:“随便找个什么人都比这个王郎中靠谱,你这个未婚夫说不定就是你解决现在困局的方法。”
正说着,穗儿带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衫,背着个硕大的药箱。身姿英挺,宛若春松。面如温玉,鬓若刀裁,眉目如画。嘴角微翘,淡淡的笑容如初春的阳光,温暖得仿佛让人沉溺其中,连江言的聒噪都仿佛也变得悦耳的了几分。
郁璃一时都看呆了,没想到苏少卿居然是这么个斯文俊秀的大帅哥!她终于明白先前提到苏少卿时荷香和穗儿为何会有那样的举止了。女人啊,不管是哪个年代,什么身份,都是爱帅哥的。
“苏大夫,你坐。”穗儿殷勤地给苏少卿搬了椅子。
“多谢。”苏少卿颔首致谢。
“若堇啊,苏少卿不懂规矩,你怎么也这样,还没过门呢,就让男人进闺房,这像什么话!”
“江伯伯,苏大夫既然是若堇的夫婿,自然不能以寻常男子来视之。何况,疾不避医,如今若堇患病,苏大夫为其诊治,又有何不像话的?王郎中和若堇无亲无故尚无须避讳,怎么反倒是未来的夫婿到要避讳了。”
燕柔脸上挂着甜如糖饴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如刀,刀刀直刺江言心窝,说得他无言以对,气得他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不再搭理燕柔。
苏少卿对燕柔报以感激的一笑,随即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绸布腕垫。
“若堇小姐,我先替你把脉,烦劳你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