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慢慢和你说吧。”郁璃叹了一口气,便把穗儿的身世和自己是如何设计帮穗儿夺回铺子的事情一一对方清和和江安讲述了一边。
直听得江安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哎呦~~~小姐,你居然在外面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也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知道江安是担心自己,郁璃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江安笑了笑。
“小姐,都是我不好,你若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被叔。。。陈。。金。。害了。”穗儿自责地都快哭出来了,她觉得陈金做了这种事情,若是自己还再叫他叔叔,就太对不起郁璃了,直接改口叫了他的名字。
“你不要多想,和你没关系,陈金是陈金,你是你,铺子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要给他?何况他拿了铺子也尽是干些害人的事情。”郁璃好声安慰穗儿。
“可是。。。”
“没可是。。。你若是想感激我,就该好好学着打理铺子,以后把铺子管好,不然可真对不起我摔了这一跤了。”郁璃特意轻松地强调自己只是摔了一跤,不想让穗儿继续自责。
江安和穗儿都说了一堆话,怎么方清和却一言不发?郁璃抬头看着方清和,只见他面无表情,脸色铁青,正看着自己。这让郁璃没由来地竟然觉得有些胆怯起来了,期期艾艾地:“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怎么就是不懂趋利避害呢?我先前就和你说了,女人家的就该谨言慎行,莫要多生事端。若不是你逞强好胜,非要管这一时闲事,又怎么会遇到今日之事?”方清和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一改先前温和,语气甚为严厉。
“我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这是穗儿的事情,怎么叫闲事?”郁璃自然是不服气,尤其是那句“女人家的就该谨言慎行”更是让她生气,方清和到现在还在看不起女人!
“铺子取回了又如何?你值得为个铺子丢了性命吗?”方清和的语气越来越不善,“没了铺子,再开一个便是了,值得你冒这般风险吗?”
“什么叫没了再开一个?那本就是穗儿的铺子,找陈金要回又有什么不对!”郁璃也越来越不开心了。
“如今穗儿日子过得很好好的,何必多此一举?”
“哪有什么好好的!穗儿现在是丫鬟,丫鬟!你懂吗?便是没有人身自由的,看着主人脸色小心翼翼而存活的。纵使我还她自由了,她又能靠什么赖以为生?我替她夺回了铺子,只要她好好的经营,以后便可以以此为生,不用再依仗他人鼻息而活。”
“女人谈何独立!”
“女人怎么啦!女人凭什么不能独立!女人就该任人摆布,仰人鼻息,像菟丝子一般依附男人而活?”
“有何不妥?男人照顾女人,女人依附男人,自古便就是这般。偏就是你非要离经叛道,不守祖制,你这反骨究竟是从哪来的?”
“自古又如何?祖制便是好的对的?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方式?这个世上的男人并不是人人都如你所想!女人不独立,依附男人而活只会让男人肆无忌惮地欺压女人。陈金不就便是随随便便就卖了穗儿嘛。女人不独立,失去了依靠就无法生存!就像二丫,她失去了爹,她娘就只能卖了她!如今她娘在馔玉能养活自己和家人了,再也不会卖儿卖女了。靠人不如靠己,女人有手有脚,为何要靠男人?女人自力更生,不依附男人才能活得像个人!只有经济上的独立才有人格上的独立!”
“你的独立便得来了今日的结果。”
方清和是真的生气了,白皙的脸庞也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懂有几分力便做几分事呢?即使她无所畏惧,但女人终究是比男人弱些,和男人硬拼吃亏的必然是女人。若是今日我不曾路过,若是我不曾听到她的呼救,若是我到晚一步。。。想到这里方清和不由觉得浑身泛起一阵寒意,他不敢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