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条是谁写的？”方清和忽然想起来这几天收到的付款字条。

“当然是我啦！我还以为你看到就知道了。”郁璃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清和。

“你。。不是不识字吗？”果然是她写的，她不是写字吗？方清和又想起了郁璃和自己立契约时的光景。

“我什么时候不识字啦！”方清和话音刚落，郁璃叫嚷了起来。

虽然郁璃已经接受了按北宋的标准自己就是文盲的事实，但是若是说她不识字，则让她身为在读博士的自尊很受伤。

“上回。。。签契约的时候。”方清和有些后悔说了这话，他没想到郁璃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只是不会写毛笔字，又不是不识字！”戳到了郁璃的痛处，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或许是羞怒交加，郁璃的脸涨得通红，“我识字，也会写字，我还读过很多书，我只是不会拿毛笔写字而已。”

读过书会写字，但是却不会用毛笔写字，这可说不通啊。但是回顾和郁璃相识以来的种种，虽然她说起话来如山野村妇般浅白，可她言却又全然不似不曾读过书的人，无论是自己引经据典对她嘲讽还是故作高深，她总能读懂并一一回应。

不过看着郁璃脸红红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而恼怒的样子，方清和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总之这个女孩子的身上确实充满着各种不合常理和不可思议，或许她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我知道了，是我失言，是我错了，莫要生气了。”方清和好声宽慰郁璃。

“虽然经史子集我是没读过多少，可我也读过很多你没读过的书啊。术业有专攻，别老说我不识字，没文化。”郁璃还在气恼，继续碎碎念。

“知道了，是我错了，我都替你收了几天粮了，算是扯平了，莫要再生气了。”方清和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对郁璃说。却见郁璃满脸疑惑的睁着秋水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触了逆鳞，“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

郁璃摇了摇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方清和，半晌才歪着头说：“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你居然不嘲讽我，还会跟我说软话了！你真的还是方清和吗？”

方清和哑然失笑：“难得方清和就是个不讲道理，死不认错，言辞刻薄之人？”

郁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

方清和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到底谁才是言辞刻薄，嘴不饶人？

“不过，这样的方清和也不错，换就换了呗，你就不要把先前那个再换回来了。”

方清和真是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说了句：“好。”

郁璃露出了方清和最爱的笑容，很甜很纯真。

“江小姐，你也来了？”徐贵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郁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