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沈恙无直接走进殿内,走了几步见其贵妃未曾上前,轻咳嗽了一声,示意让傅晚贤上前侍奉,她紧握着双手,尽量让自己不紧张,虽说上一世在西泰见过北燕帝,可从未像刚刚那样真切感受到。
“按规矩皇上今个不是理应去皇后娘娘那里吗?怎的来了臣妾这里了?”傅晚贤刚说完这句话,她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了,许是做皇后做久了,现如今做了妃子连基本的请安都不会了,转而看向云娆,“云娆给皇上上茶。”
还没等她回话沈恙无摆了摆手,示意让众人退下。
面对沈恙无的威『逼』,傅晚贤只好硬着头皮把方才的话重申一遍,她咬了咬朱唇,缓缓道:“皇后之位看似是风光无限的,可是并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苦楚,做了皇后须得时刻谨守自己的本分。”
他就这样看着她,眼神还是同方才来的那样冷厉,半天才开口,“贵妃不如跟朕讲讲,做皇后为什么未必就不是得意事呢?”
一开始他准备迎娶的是傅轻芝位列贵妃,不知怎么最后使臣却带回来一位,民间都认为是痴憨的公主。
如今一见,非但没有像传闻讲的那样痴憨,反而让他在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昔日皇后的影子。
沈恙无的话让傅晚贤无地自容,合着方才她同碧落说的话,皇上都听到了?
“臣妾不敢妄言。”傅晚贤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沈恙无右手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微微睁眼,眼神里满是笑意:“不敢妄言?朕方才看你谈论的很是愉悦啊,怎么这会又不敢妄了?”
傅晚贤看皇帝似乎有了公主心情也是一样高兴的,毕竟这是阮贵人第一个孩子。
面对沈恙无的威『逼』,傅晚贤只好硬着头皮把方才的话重申一遍,她咬了咬朱唇,缓缓道:“皇后之位看似是风光无限的,可是并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苦楚,做了皇后须得时刻谨守自己的本分。”
话说到这她抬眼正好对上沈恙无的目光,“皇后做对了事情,旁人也只是觉得皇后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然的,反之做错了事,一个个都会来指责皇后的过错,所以做皇后难,做个好皇后更难,做皇后,必先舍己。”
一开始他准备迎娶的是傅轻芝位列贵妃,不知怎么最后使臣却带回来一位,民间都认为是痴憨的公主。
她上辈子做皇后谨言慎行,宽以待人,可最后不还是栽在那些宠妃手里了?
沈恙无没有说话,沉默着。
“臣妾未曾见过皇后娘娘,但仔细想来能坐上皇后之位的女子,必定是德才兼备之人,不然怎么能让皇上哪怕不和亲,也绝不废后呢。”
沈恙无起身衣袖一挥:“去风鸾宫。”
“臣妾恭送皇上。”
傅晚贤等沈恙无出了雍华宫,她心里的这块石头才落了地,终于把这尊大佛请了出去。
虽没有方才那位妃子倾国倾城的容貌,但可以说的上端庄贤惠了,北燕皇帝选皇后的眼光可还算是极好的。
转身刚坐在榻上,云娆纷纷走了进来:“娘娘您怎么又让皇上走了啊,好不容易才来一趟。”面对自家主子这样,云娆也是着急,毕竟各个宫里的宫女都在议论纷纷,做什么事情都是让人家摆一道。
傅晚贤把玩着手上的玉镯,眼睛微闭,轻叹道:“若是皇上今夜留在这里,那才让后宫众人耻笑我们雍华宫。”
“好了外面风大,你们且都先回去吧,长禧宫有本宫守着呢。”
云娆不解,六竹上前递给傅晚贤热茶:“娘娘做的对,按例皇上今夜就是该去往风鸾宫,倘若在娘娘这歇下,各宫还不知道怎么诋毁娘娘。”
傅晚贤抬眼看向六竹,冲她微微点头,自是服侍过太妃的人,果然比云娆更明白她的意思,
“时候不早了娘娘该歇着了,明个一早还得给皇后娘娘请安。”
傅晚贤轻嗯一声,云娆扶着她转身去了内殿,今夜恐怕又是个不眠之夜。
“皇上可是去见过那温贵妃了?”
沈恙无刚端起茶水,耳畔就传来皇后的声音,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和与清脆,动听之极,不禁向她细望了几眼:“如初是如何知道的?”下一秒抬眼望向身边奴才唐释。
年如初示意唐释退下,坐在皇上身边轻笑一声:“皇上身上的荼芜香臣妾可是从您一进门就闻到了,这香恐只有长信国和亲公主才有吧。”
面对年如初的话,沈恙无不怒反而觉得他这位皇后很是细心,当初母后替他择选皇后,幸好选的是这位德才兼备的年如初。
半天年如初又开口:“那皇上可觉得温贵妃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