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贤知道自己说的这个谎言,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被揭穿,但她还是无从选择,只能凭着一股劲活下去。
“梦里梦到有很多匪寇追赶臣妾,说要拿臣妾讨赏钱,臣妾被他们『逼』到悬崖边,臣妾没法子,只能跃下去。”说着还拿帕子轻轻抹泪,“臣妾以为臣妾已经死了,谁知道出现了个老者,说什么臣妾命里有一劫,渡过去还好,渡不过去便有『性』命之忧。”
“所以这与你弃后从妃又有什么关联呢?”李淑慎觉得傅晚贤这个故事编的极差。
傅晚贤没有理会李淑慎的话,而是双手微微握紧:“那老者说,臣妾不久会嫁人,但是臣妾若是嫁的极远,这劫自然也就渡了过去,倘若嫁的近....”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嫁的那又近怎样?”卫淑宁被傅晚贤这个谎言听了进去,下意识的说出了傅晚贤最想听的话,只见李淑慎轻咳,她也轻抿唇缩了回去。
“那老者说臣妾倘若嫁的近,活不过五载,而且臣妾的国家会灾事不断,臣妾不敢拿臣妾的『性』命与长信做赌注。”
年如初摇摇头,她知道傅晚贤还是从一开始会错了她的好意:“对妹妹无益的事情本宫不会做。”
话已至此傅晚贤觉得自己没有再添油加醋的必要了,转而一想自己还未说最重要的话:“臣妾不敢欺瞒皇后娘娘与皇贵妃,那老者还说...”
傅晚贤紧皱着眉头,表现出自己极其不想说的话,这反而让众人都来了兴趣。
皇后放下茶杯,抬眼与傅晚贤对上目光,朱唇微启:“那老者可还说了些什么?”
“臣妾来日要是位居后位,命不过三载。”
傅晚贤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对后位根本没有想法,就算是有想法,命也不允许她这般胡来,傅晚贤这话倒是把皇后心里的大石头给放下了。
她原以为傅晚贤弃后从妃,为的就是把她拉下水,当初要不是皇帝沈恙无极力拦着太后,不让太后废除她皇后之位,不然今日坐在这的可不是她年如初了,而是长信国高高在上的和亲公主。
“娘娘...”碧落咬着唇,有些不忍心,如今娘娘把这话说了出来,那也就是说,她没有了争后位的权利了。
李淑慎没想到傅晚贤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吗?转而一想就算是傅晚贤诓骗她们,那日后真要争夺后位,可就得好好把傅晚贤今日说的话拿出来了。
众人退下,傅晚贤静等年如初开口,年如初轻按额头,半天才开口:“温贵妃可知本宫为何只留下你一人?”
“好了,今日叫你们来不是为了温贵妃的事,是为了秦贵人之事,德妃你位居延禧宫主位,可曾察觉秦贵人有何不对吗?”
年如初示意众人不要再猜想了,还是把秦贵人这事过了去才算好。
“娘娘,那日宴席众位姐妹都在,唯独温贵妃娘娘称病未出席宴席。”卫淑宁还是把这个脏东西扔给了傅晚贤,傅晚贤哑然失笑,她不曾出席宴席,怎么也算她的过错了?
碧落微微福身:“回淑妃娘娘的话,贵妃娘娘那日身子受了风寒,所以才未曾出席宴席,也因为身子受了寒,一步都未踏出雍华宫半步。”
碧落不忍心自家主子被人诬陷,再者说她家主子也确实是未曾踏出过雍华宫半步。
“你是温贵妃的贴身宫女,你说的话不作数。”
众人退下,傅晚贤静等年如初开口,年如初轻按额头,半天才开口:“温贵妃可知本宫为何只留下你一人?”
傅晚贤对眼前的淑妃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也看出来在后宫是兴风作浪惯了的人。
“好了!本宫叫你们来是商议秦贵人之事,你们倒好,淑妃你吵什么?”年如初拍案,惹的众人下跪齐说请皇后娘娘恕罪。
众人退下,傅晚贤静等年如初开口,年如初轻按额头,半天才开口:“温贵妃可知本宫为何只留下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