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若在一旁笑着柳妄欢,觉得她甚是有趣极了,一开始李太医诊断出晚贤姐姐有了身孕以后,各宫里的娘娘们纷纷往雍华宫道贺,有的妃子是每日一来,就连那晋封的沈贵人沈晏如,也巴不得天天往雍华宫里钻。
冬月搀扶着柳妄欢往永福宫走去,是啊,无论怎么样,她都得该为自己打算了,不想再被人这样欺负下去了。
可自从李太医说晚贤姐姐怀的是个小公主以后,那宫里娘娘们便也不再上门前来了,倒是贤妃柳妄欢,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记得柳妄欢说,不管孩子落地是男孩还是女孩,终究是一条生命,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要每日前来探望。
如今她又说了这话,宋之若便觉得有趣极了:“看贤妃妹妹的样子,巴不得晚贤姐姐生的是个男孩?”
柳妄欢低头轻笑:“贵妃姐姐无论生男生女,那自然都是有皇上宠爱着,只是臣妾见凌贵人的小公主有趣的很,所以在想小皇子是不是更有趣一些。”
柳妄欢这一番话,惹得傅晚贤嗤笑起来,这个柳妄欢,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她,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倒也觉得她是一个难得的老好人,在宫里默默无闻惯了。
“娘娘,您该喝安胎『药』了。”碧落端上『药』,傅晚贤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宋之若哑然失笑,她知道方才自己不该说那样的话,她也是无心之过啊:“璟妃姐姐,方才是妹妹说话不当,贵妃娘娘是否会怪责妹妹啊?”
宋之若从碧落手里接过帕子,随即递给傅晚贤,她看到傅晚贤在喝安胎『药』的时候,先前眉头紧皱,随后舒缓起来:“晚贤姐姐,可是这『药』苦?”
傅晚贤拿帕子擦了擦嘴,随后笑了笑:“这『药』倒是还不是特别苦,之若你为何说这『药』苦呢?”
随后把『药』碗递给碧落,宋之若摆正身子微微叹气:“可不是我喝过,而是我看那凌贵人从前生小公主的时候喝过,她说这『药』极苦,难以下咽,但是为了孩子也是没办法的。”
傅晚贤轻嗯了一声:“都是为了孩子好,做母妃的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宋之若哑然失笑,她知道方才自己不该说那样的话,她也是无心之过啊:“璟妃姐姐,方才是妹妹说话不当,贵妃娘娘是否会怪责妹妹啊?”
况且她在西泰生病那段时间,也是天天喝『药』,那时候的『药』跟现在完全比不了,那时候的『药』是真的难以下咽,所以方才她在喝第一口时,觉得是有些苦,但后来喝下去又觉得比不上西泰的『药』苦。
“如今贵妃姐姐有了身孕,皇上更加宠爱贵妃姐姐了,想必这次不管生皇子还是公主,都免不了被皇上赏赐呢,没准哪天贵妃姐姐就与皇贵妃娘娘平起平坐了。”柳妄欢说话总是不经过脑子。
随后把『药』碗递给碧落,宋之若摆正身子微微叹气:“可不是我喝过,而是我看那凌贵人从前生小公主的时候喝过,她说这『药』极苦,难以下咽,但是为了孩子也是没办法的。”
宋之若冷瞥了她一眼,柳妄欢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刚想说什么,就被傅晚贤抢过话:“什么坐上高位不高位的,本宫也只是想在这宫里安安稳稳过着就好,做好一个和亲公主应该做的事情,让长信与北燕和睦相处,让皇上不再忧心,这便是本宫一生要做的事情。”
柳妄欢缓缓起身:“是臣妾唐突了,臣妾不该说这样的话,扰了娘娘的兴致。”
沈晏如由云燕搀扶从一旁走出来,她看着柳妄欢与宫女冬月的背影,轻笑出声来:“看来咱们贤妃娘娘是惹温贵妃娘娘不高兴了啊,正想方设法讨贵妃娘娘开心啊。”
宋之若摇摇头,这柳妄欢虽没有什么坏心眼,但人总归是『性』子直:“好了咱们在晚贤姐姐这待得时辰也够久的了,让姐姐好生歇息吧。”
宋之若起身,向傅晚贤福身,与柳妄欢一前一后出了雍华宫。
柳妄欢见宋之若走的极快,便小步跟上前去:“璟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