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去关心劾里钵大汗,反而跑到我这个嫌犯这里,不审不问,还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一口一个小友的叫着,难道不反常吗?”
张宁说完顿了顿,他在看萧奉先的反应,只见萧奉先笑而不语,张宁便继续说到:
“王爷怕是对事情的真相心知肚明,或者说王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觉得张宁小有才华,不愿放弃这颗棋子罢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就是痛快!”萧奉先听完哈哈哈大笑,“这么说,你同意了?”
“嗯...不同意。”张宁一本正经的说到。
“你不同意。”
萧奉先脸色马上变了,“别忘了,你可是谋害劾里钵的嫌犯,我随时可以处死你。”
我去,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可兰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这是翻脸比可兰还快呀。
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识时务者为俊杰,背靠大树好乘凉吗?
可萧王爷你这棵大树靠不住呀,,我也想跟你混,可我怕没混几天,跟你一起玩完呀。
再说了,我虽然不是大宋的人,可我是个汉人呀,就你大辽欺负大宋的那些事,我能跟你吗?
虽说女真人也不咋地,可至少现在还是不错的,阿骨打是不错的,他只想女真人能过上好日子,这本身没错呀。
再说了阿骨打还没结婚呢,这不还没金兀术呢嘛,至于后面什么靖康之耻、岳飞抗金,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吧。
就算有一天自己赶上了,该有的立场还是会有的。
可我现在面临的是眼前的事呀。
张宁想明白之后,他冒着装逼被雷劈的危险,浑身上下都透着“骨气”。
只见他拿出了文人的气节,仰天长叹: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阿骨打对我有知遇之恩,劾里钵大汗对我以礼相待。人有志,竹有节,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张宁怎么可以为了富贵,而失了读书人的风骨。”
萧奉先听了张宁一顿慷慨激昂的话,阴沉着脸,眼神瞬间变得阴冷,看得张宁心里发毛。
“如果我不顺从王爷,会死吗?”张宁又试探着问道。
萧奉先没有说话,脸上依然挂着笑,却给了张宁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张宁不明白萧奉先是啥意思,他不会想杀我吧?
“不是王爷,你啥意思,你们杀人也要讲究证据吧,没证据就下结论,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萧奉先乐了。
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张宁看着萧奉先的这个眼神,忽然一拍脑门:天真了,天真了呀。
确实,这是什么社会,他想杀我还需要理由吗?
要不,我....我就从了吧。
狗命要紧。
正当张宁忐忑不安之时,萧奉先又哈哈大笑起来:“本王一惯欣赏读书人的气节,我不杀你。”
艾妈呀,吓死老子了。
“但是....”萧奉先顿了顿。
还有但是?
“但是,你要跟我离开这里,你可以回你的家乡,就算你不能为我所用,你也不能为女真人所用。”
离开这里,那不如跟你混呢。
我的家乡在哪里你知道吗?离开这里,不跟你混,我还能去哪。
张宁的脸色又苦了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难道你一定要留在完颜部?”
萧奉先的脸色又变得阴郁起来,目光中的不善,仿佛在告诉张宁,别给脸不要脸哈。
张宁怎么会看不出萧奉先的意思。
他再次长叹一声:唉,看来,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呀。
张宁先是认真而又严肃的看着萧奉先,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起,较着狠劲,果真萧奉先更胜一筹。
忽然张宁大嘴一咧,霎那间晴空万里:“哈哈哈哈,王爷,不愧是大辽第一权臣,即有才华,又有胸襟,果真是英明神武,不同凡响,张宁佩服。”
“王爷,要投名状吗?”
听到这,萧奉先立即由阴转晴,哈哈大笑,还是那句:“张小友,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