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柔听到云倾浛的话，也没有惊讶。她垂眸抿嘴，许久过后才看向云倾浛，目光清澈如泉：“你是想让我和鹿明在一起，对吗？”

云倾浛淡淡一笑，坦然道：“你很聪明。”

“若我说，我想追随于你呢？”云芷柔眼中带了些水光。

云倾浛绝美的面容上依旧是风平浪静，她目光清冷淡然，声音带了几分威严：“追随于我？若我说你要追随于我，便要与四国三谷为敌，要放弃与鹿明的感情，你当如何？”

听到云倾浛的话，云芷柔苦涩一笑，她低下头：“其实你一开始让我成为你的人，就是出于怜悯，对吗？”

和四国三谷为敌？她的身份又岂会简单？恐怕她的追随也不过是高攀罢了。

云倾浛微微一愣，出于怜悯？也许是吧。她本就冷漠绝情、乖张肆意，很多事情也许只是一时闪过的念头。

这些时日和云芷柔相处，她也把她当做朋友。可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想她卷入太多争端。她能选择平平静静的生活再好不过了。

不等她说话，云芷柔就自嘲一笑，依旧是温柔如水：“好，如你所愿。”

如果她的追随对她而言是拖累，那么，她愿意离开。

云芷柔起身就要回帐篷歇息，云倾浛却是淡淡说：“鹿明对你很好，鹿家也不错。”

提到鹿明，云芷柔脸上浮现几抹红晕，她低声轻喃：“我知道。”

云倾浛看着云芷柔回去的身影，不由轻轻一笑，她云倾浛什么时候竟也开始顾及别人了？

她向来都是乖张肆意、随心所欲的，竟然也开始为别人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