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聆看了眼风钰，挣扎了许久，才对云倾浛道：“表妹，你可听说过药人？”

云倾浛眼神稍稍涣散：“百毒药人……”

身为炼药师，她如何会不知药人？

药人是用来试药的，而百毒药人自是用来试百毒的。

百毒之体，受百毒之侵，若是能承受住百毒折磨之苦，便可百毒不侵。

然而，百毒药人极少有能成功的，毕竟，尝受世间百毒，痛不欲生，那是比死还要恐怖的折磨。

那种痛，是九曲连殇的千倍万倍！

那种痛，不是每月一次，而是年年日日、永生永世。

“风钰，你还真是好得很！”云倾浛想着，眼眶不由微红，拳头微紧，面上带着冷笑。

若将自己炼制成百毒药人，他体内的九曲连殇却是是可以得要压制。但是，以九曲连殇的毒性，需要服下多少毒药来制衡？

何况，炼制百毒药人之时，若难以承受，更是会万毒攻心暴毙而亡！

风钰眼眸微暗。曾经他的确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来压制毒素，也想过顺其自然，找不找得到解药都无妨。可是，遇到云倾浛之后，即便是只有一线生机，即便要承受地狱般的折磨，他也想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他说过要许她一世繁华似锦。

他说过，海阔天空任她翱翔，逆天破道唯她独尊。

他说过要和她一起闯荡九霄，与天道为敌，与诸神一战。

又怎会舍得抛下她？

又怎会让自己走投无路？

看着云倾浛和风钰，慕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