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倾浛的话，清漪瞪了眼令狐谦，脸庞微红，道：“有什么话等主子疗伤之后再说吧。”

令狐谦在云倾浛面前半跪下道：“西凌帝国令狐谦，在此向蓬莱少主求娶蓬莱宫清漪姑娘。”

听到令狐谦的话，清漪只觉得一颗心剧烈颤动，仿佛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云倾浛靠在风钰怀里，清绝出尘的面上带着似笑非笑：“哦？谦太子要求娶我蓬莱宫清漪？那你可知，我蓬莱之人不稀罕这四国母仪天下的荣华富贵？”

令狐谦看了眼清漪，眼带柔和笑意：“我知。”

“那谦太子决定以何为聘？”云倾浛一手托腮。

“一生一世一双人，无忧无虑无纷扰。我愿陪她，看遍银落河川，采菊南山下，把酒话桑麻。”令狐谦笑语盈盈，仿佛不知道这轻飘飘一句话，放下的却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万里鹏程帝王伟业。

听着令狐谦的话，清漪微微一愣：“你真的……”

令狐谦笑道：“你不喜欢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我亦是如此。九五之尊自然诱人，却远不及你千分之一。”

令狐羽看着令狐谦，清冷如玉藕的面上带着淡淡柔光。没有人喜欢尔虞我诈，皇兄亦是如此。他曾身处深渊，看不见光，因而学会隐藏，学会算计。

她记得，那一日，金銮宝殿之上，他轻抚着雕龙画凤、镂金镶玉的龙椅，对着她淡淡笑道：“小羽，不日你便要成亲了。皇兄没有什么嫁妆能给你的了，只剩下这万里河山、西凌帝位姑且充当嫁妆。”

她问：“皇兄这十多年来的机关算尽，便是为皇妹做这嫁妆？”

“是，也不是。”令狐谦似是想到什么，那阴柔面上的虚假面具彻底卸下，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我曾想过坐拥天下河山，护你一世长安。可如今，皇兄也有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