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过去?
墙上以石子穿过的地方为中心出现了裂缝,石子穿过了墙上形成了一个洞。
墙因为受不住冲击而变得四分五裂。
……
某暗卫震惊脸迅速一跃离开了丞相府,脑袋里还在想着,我刚刚是梦没醒的吧,一定是这样。
沈倾妍心中恼怒,面上却是没有动静,完了,一不小心劲又用大了。
只是墙的裂缝还在变大,看架势这面墙得废。果不其然,只听,“砰”的一声,墙倒了。
“小姐,这,这是怎么了。”红笙指着地上的碎石道,有些不敢想象。
沈倾妍说:“可能是院子年代久远失修,所以一砸就坏了。”
“是这样吗?”红笙心里虽然有些猜测,又不太能相信自己小姐变成了内功深厚的人,只能相信墙是自己的原因才坏的。(你家小姐只是单纯的力气大,不是什么内功深厚。)
苦逼的红笙只能塌着一张脸去向管家福伯说明墙坏的理由。
福伯虽然是相府的老人,见过的世面也大,不过此时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虽然面上诧异,但是浸淫相府多年的老管家还是摆出来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知道了,我立马派人去修,你去好好安抚下小姐,小姐估计吓着了。”
红笙尴尬的笑了笑,感觉谁都可能被吓着,唯独小姐应该不会被吓着。
而此时被福伯认定为吓着了的沈倾妍,此时正坐在桌前,左手托着腮,右手拿着桌上精致的小点心往嘴里送,神情呈现放空状态。
红笙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画面,她本应该温文尔雅满袖书香的小姐,不停地吃着糕点,吃完之后手拿着盛有糕点碎屑的盘子往嘴里倒,这个画面简直让人不能直视,红笙完全不敢看,下意识不想承认自家小姐已经变成了这样。等到沈倾妍吃完,红笙才敢进去。
沈倾妍看着红笙进来,心里有些疑惑,毕竟自家爹对自己也真是无条件的宠爱了,小白花母女演的戏完全木有用啊,怎么原主以前过得这么惨呢,想着沈倾妍就把这话问了出来。
红笙听到这话,又是向往又是感叹地说:“听说相爷当年……。”
原来沈相在没成亲前也是个风流浪子,有着通房丫头,后来在街上与顾家嫡女顾澜一见钟情,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
沈相本来想散掉所有通房丫头,奈何又因为周姨娘当时已经怀有身孕,而周姨娘又赌誓只愿生下孩子,其他别无所求,便只能留下她。但自此只钟爱顾澜一人,再没留宿过其他女人的房间。可就算如此,七年前,顾澜突发疾病,虽有宫中太医救治,却最终回天乏术,香消玉殒。
虽然沈相对沈倾妍十分宠爱,可是之前的沈倾妍胆小懦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就算周姨娘母女过来欺负了自己,也从不敢说出去。好吧,被欺负成这样,也是自己作的。
沈倾妍暗戳戳鄙视了下原主,觉得现在自己完全可以逆袭成人生赢家啊,灭掉小白花渣渣们→顺利成亲摆脱单身狗→生下人类的珍宝,美滋滋。
夜晚,刚喝下风寒药的沈倾妍睡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纱帐,肚里有食,周围没有丧尸,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日子过得简直完美。很快,沈倾妍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注定有人无眠。
相府西边的倚水苑里,沈倾晴咬牙切齿地对周姨娘说:“娘,这个贱人今天被我推下水都没死,她的命也太大了,还有爹,都是他的女儿,也太偏心了。”
周姨娘嫉妒的说:“放心,晴儿,能嫁给永安王的只会是你,嫡女的位置也会是你的。”
沈倾晴恨道:“可是只要有那沈倾妍一日,便绝没有我出头之日”
“她算什么,连顾澜都斗不过我,更何况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等到将她解决了,那纸婚约便只能落到你头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周姨娘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但现在只能韬光养晦,只能等。
“那好,娘,女儿先告退”,听到周姨娘的劝慰,沈倾晴满心欢喜,仿佛未来的富贵、地位就在眼前。
等到沈倾晴离开,周姨娘透过窗户望着漆黑的夜空,凭澜轩,顾澜,我这些年受的苦,你欠我们母女的,终有一天,我要你的女儿来偿。
相府南角的听雨楼里,沈相透着烛光看向发妻的画像,七年过去了,都说久别不成悲,为何自己却一日甚过一日的思念,当年月下嬉闹,晨间描眉之乐,那些或喜或悲的时光,仍然历历在目。压下心上的苦涩,沈相拿起身旁的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描绘那不能忘记也舍不得忘记的容颜,只能将她雀跃在笔尖,呈现在纸上。
府邸的最东南边,房间当中放着一张大理石案桌,案上磊着各色名画名帖,边上有一墨迹未干的狂草,气势磅礴。数十方宝砚和各色笔筒,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白鹤展翅花瓶,插着满满的晶莹可爱的白梅。
一男子坐于案前,男子正是沈倾妍的婚约对象永安王秦懿,天耀王朝最受宠的皇子殿下。只是这位殿下现在表现的再如何聪明睿智也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小未婚妻一夕之间性情大变的原因。
“算了,你不用跟着她了。”秦懿勾了勾嘴角说。
跪在下面的人是秦二,永安王殿下十二贴身暗卫之一,他是从永安王的暗卫训练营出来的,几乎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向来喜怒不显于形色。
但是秦二现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觉得主子对他真心不错,今天过后,他有些怵沈二小姐,一颗石子毁了一面墙,这完全不是人能干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