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妍一把将手中的齐言扔到秦懿的怀里,然后一脚一个,专踢人的膝盖骨,被踢过的将士用惨不忍睹四个字都难以形容。
秦懿下意识的接过齐言,然后默默对视了几眼,接着两人就打起来了。
这边秦懿与齐言二人打得火热,沈倾妍也不闲着,一批又一批的将士倒在了地上,满地哀嚎,最后能上前的只剩下沐风一人。
沐风脑子发懵,难道沧溟是要灭国了吗,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就两个人过来,还有一个看热闹不怎么动手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几乎无法控制,要不是沈倾妍身边倒下的人太多,她可能已经被人群所湮没。
就在沈倾妍将沧溟的军营搅的人仰马翻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似天上雪落下之清逸,如地上花开放之舒卷。
渐渐的,秦懿与齐言两人同时顿住,并且双双皱着眉头。
一阵狂风吹来,沈倾妍被糊了满脸的风沙。
她发誓,这一次真的不是她做的。
马车滴答滴答的声音,笛声,渐渐的融为一体,似乎其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抚平内心的浮躁。
慢慢的,他们先是看见四匹纯白色的,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然后便是通体雪白的马车。
马车的四角各挂着一只巴掌大的铃铛,铃铛下面缀着几丝红色的流苏坠子。
驾马车的是一个年岁大约三十多的女子,女子面带寒霜,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她先是跳下马车,然后恭敬的掀开帘子的一角。
沈倾妍好奇的张望着。
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探出,帘子雪白衬的那只手更加的莹白如雪。
紧接着沈倾妍便看见一个全身雪白的男子从马车里出来。
说是全身雪白其实也不是夸张,那男子连头发都是雪白的,如绸缎一般丝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在胸前。
厚重的纯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不知名的花样,袍子的后面有一个帽子,帽子上缀着些纯白的毛,风吹过。来回招摆,像是活了一般。
白到透明的肌肤,一双狭长的双眸敛下,似乎敛下的世间一切的喜怒哀乐,眉毛微微上扬,薄薄的唇瓣一片惨白,几乎没有血色。
沈倾妍见到这个男人就觉得他有病。
不是骂人的意思,就是说他身体上有点问题。正常人怎么可能会面无血色,不过她也没有上前问,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万一戳到他的痛处,那就不好了。
主要是长得怎么俊的一个人要是就这么没了她觉得很可惜。
秦懿瞳孔猛地一缩,随后面色不改,心里细细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永安王安好,睿王安好,沈,小姐安好。”那男子说道。
齐言皱着眉头,却是没有想到哪里有这号人物,不过总是觉得他的相貌有些熟悉。等会,沈小姐,是他想的那个沈小姐吗,齐言看着还在闹腾的沈倾妍,愈发觉得她似乎与他心中想的那个沈小姐很像,所以说沈小姐一个人到他的军营踢馆,然后还成功了?齐言开始怀疑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