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这么久不回来了。”刚子摸了摸脑门,然后偷笑着说:“你等着,我去我爷那顺两瓶。”
说完刚子就偷摸着出了门,我暗自笑了笑,这种事刚子以前没少干;每次偷完都得挨顿打,不过刚子被打皮了,也就不在乎了。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刚子就回来了,晃了晃手中的烧刀子冲我笑,还说差点把老爷子弄醒了,吓了一跳;然后刚子又找了两杯子,我们就着花生米、牛肉喝了起来。
“你抽吗?”
“行,来一根。”
如果说我当年是穷山沟里出了名的野小子,那也有一半刚子的功劳,抽烟、喝酒、打架,我都是跟刚子学的;也算是刚子把我带坏的,不过跟刚子在一块很轻松,无忧无虑的;即便打架的时候两人面对十几个人,我都从来没有害怕过,即便喝酒的时候就剩半盘腌菜,我们也喝的很过瘾。
一个多月不见,我觉得刚子的变化挺大的,满嘴里想着如何混起来,如何变的有钱;如何能买的起房、开的起车,泡的到美女。
或许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也只有接触到了那些残酷的、诱惑的东西,人才会慢慢的改变;刚子满嘴都在说关于“钱”的话题,而我总担心有一天他会为了钱而放弃许多原本坚持的东西,也会慢慢的成为金钱的奴隶。
刚子开始跟我抱怨社会的不公,跟我埋怨挣钱是多么的不易,隐约中我能感受他对我的羡慕,可又有些不愿承认;或许他跟我一样,彼此都不愿意在对方面前丢面吧!
斯~~~以厅土血。
刚子猛的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然后感叹着说:“以后要是天天能吸这烟,我也算没白混了。”
“只要努力,总会有如愿的那天。”
“但愿吧!”
一瓶烧刀子只够我俩解解馋,根本不够喝的,刚子喝的兴起,咬了几颗花生米,就嚷嚷的还要喝,我就说明天再喝吧,明天去酒坊打了几斤。
“要不,咱们俩去酒坊顺两瓶?”
“算了吧,咱都这么大了,干那事挺丢人的。”
“要不去小卖部买两瓶?”
“现在都快二点了,算了别喝了。”
最后刚子馋的不行,死活还要喝酒,可我想着天亮就去找娟子,也不想喝太多,没办法在给娟子的袋子里拿了个面包给刚子,他才作罢。
刚子吃完面包,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跟我说他去冲个凉,问我去不去;我想着这夜里虽然有些凉,不过还算好;脱了衣服穿着裤衩,就跟着刚子去冲凉了。
回来后刚子说他困的不行,说他先睡了;我是不敢睡,怕睡过头了耽误事;就假装眯着眼睡觉,心里却一直想着过会就能见到娟子。
那种强烈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特别迫切。
离开穷山沟一个多月了,在宁城的时候,我只是偶尔会想念娟子,我只是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才会想起她。
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我,不知道她这一个多月,变化大不大。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直到听到屋里的钟敲了五下,我才急忙睁开眼,瞄了一眼呼声震天的刚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提着给娟子买的东西,就去了娟子家。
我家住在村里头,刚子家住在村当中,而娟子家就住在村口不远处;天略微有些朦朦亮,走过去也用不着几分钟,等我走到娟子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屋里亮着灯,我心想娟子一定是起床了。
当时我就想,如果我出现在娟子面前,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感到惊喜?
我原本想进去的,但一来乡风比较保守,这么闯人家里会被人说道,二来我挺怕娟子妈的,打小娟子跟我们玩,她妈都不让,娟子一直都是偷偷跟我玩。
心里琢磨了下,还是在门口等她吧;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娟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娟子走到棚子里,推着自行车朝院子门口走来;说实话当时我想着给她个惊喜,但又怕吓着她;我只好咳嗽了一声。
“谁?谁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