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范增见识了太多的一个个大王的陨落,即便是强大如项羽,勇猛无比,诸侯臣服,想要一统天下也没有做到,项羽亲自分封的诸侯不是反叛,就是被别人给灭了,项羽追着刘邦猛打,每次看着刘邦马上就完蛋了,可刘邦却总是缓过气来。
刘植看着范增一副疲惫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坐在车上静静的思考,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赶路时他经常思考各种商品流通的方向,需要存储的数量,自己需要进行什么样的『操』作。在到达目的地后就可以着手进行买卖了。
现在刘植却在想天下大事,刘植在各诸侯国之间行走见过许多王公贵族,也见识了各国老百姓的生活,这让他更坚信汉王才是能够富国强兵带领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最佳大王。因此刘植即便不是张政任命的官员,却觉得自己应当忠于汉国,忠于大王张政。
范增没有再和刘植闲聊,一来是范增的情绪低落,另外的原因是范增的身体状况正在急剧的恶化。
岁月不饶人,这几年来范增的身体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所有的身体器官都被调动起来,支撑着范增东奔西走为项羽的争霸事业忙碌。到了今日目标没有了,范增没有了前进的动力,连身体的各器官也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原来被透支的弊端显现了出来。各种疾病乘虚而入,范增由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
这下可把范增的亲随吓坏了,一边赶路一边四处求医问『药』,调理范增的身体。可『药』没少吃范增不但没见好反而身体状况更加不好。一行人到达彭城之时,范增的后背出现了大片的红斑,然后开始溃烂,队伍只好在彭城停留了下来,找来当地的大夫诊治。
“这是疽疮,非『药』石所能治愈,并且病人的年岁太大了,我们也是无能为力。”请来的大夫束手无策,只能向范增表示歉意。
“我这身体真不争气,想要将这一把老骨头埋在家乡都办不到了。”这一天范增的精神好了一点儿,有心情同刘植说话了。
“您不用着急,病会好起来的。”刘植跟范增说着没有营养的安慰话语。
“我的病我知道。我平日里也看一些医书,若论对治病的理解并不比这些大夫差,医书之中并没有治疗我背上恶疮的方法,大夫给我涂上的草『药』只不过是起到安慰的作用吧,我的病是没办法治好了。”范增等文人经常把看医书作为消遣,对医学的理论知识理解还是很强的。
“您的病不是没有治疗的办法,我在汉国时见过大汉谐和医院救治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各种吓人的伤口,大夫们用汉王张政教给他们的方法进行治疗,伤员的伤口很少有溃烂的,这说明大汉谐和医院的大夫肯定有控制伤口不溃烂的办法。”刘植有点儿怀念汉国了,大汉谐和医院的大夫在治病时方法虽然有点儿吓人,但效果绝对比其地方要好。
“张政还懂得医术。”范增专门研究过张政,知道张政以前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夫,这使得范增对张政多了许多轻视,范增认为不是贵族出身的人成就不了什么大事。今天听说张政跟文人一样懂医术,使得范增对张政有了更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