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路上湿滑,不敢快步行走,等到到了皇宫的时候,玉温润的肩膀上已经落满了一层雪。
骑着马向马车的方向靠近:“皇上,皇宫已到,臣就先告退回逸王府了。”
慕景容淡淡的应了声:“恩。”
玉温润却是没走,马车也没行,他又对着马车喊了一句:“皇上。”
慕景容有些不耐烦的掀开了轿帘:“还有什么事?”
“臣想同德妃娘娘说句话。”
慕景容皱着眉头正要冷冷的拒绝,却发现一旁的宋之晚已经探出来了半个头:“有什么事吗?”
“娘娘下车。臣告诉您。”玉温润的口气尊卑分明,眸子里笑的也是一派正义:“皇上可以在此看着,臣有重要的话要跟娘娘说,是有关大金的。”
原本这天下是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告诉帝王我要背着您说句话的,可玉温润偏偏就是做出来了。这话还说的有理,又有宋之晚在,慕景容也不得不暂时压下心头的不愉,轻轻“恩”了声算作答应。
宋之晚下车,玉温润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的一把伞遮在她头顶。随着她的步子往远处走了几步,确定那边的人听不到了才轻声开口。
“上次皇上遇刺,梅大人嫁祸于大金的事情,不知被谁传到了金国,你父皇以为金国使臣真的被抓了,已经与大慕心生嫌隙,我要提早一步回去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父皇,所以我明日就要启程。”
宋之晚惊了惊,眼神下意识往马车的方向看去:“皇上知道吗?”
玉温润也随着她的目光往慕景容的方向看了看。那人虽未将头探出看这边的情形,可他身边一个侍卫明显的在向马车的里面转述所看到的情景。
玉温润笑了笑:“晚晚真是长大了,现在时时刻刻都知道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了。”
宋之晚皱了皱眉,一脸的认真:“皇上到底知不知道,若是他不知道那与大金之间……”
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温润一声笑给打断了,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若是仔细去端详会发现,玉温润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楚。
“放心,慕国皇帝聪明的很,很多事情他都清楚,你不用为他担心。”
“那你叫我是来作何?”宋之晚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到她这句话,玉温润连掩饰都难以掩饰了,眼中的苦笑太过明显,若不是此刻夜黑雪大,宋之晚就该看的清清楚楚了。他叫她出来,是对她说他要走了啊,他要辞行了,单独对她说要辞行了啊,怎么就被她给忽视了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只有不远处马车里坐着的人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私下单独见面她也不再喊他一声“玉哥哥”了?
玉温润深深吸了一口气,语调依旧是微微扬起:“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慕国皇帝的一个秘密。”上投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