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丛说的虽轻,老李还是听到了,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丁丛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丁丛也懒得再去理会他,站起来拉着庚辰就走。
老李发了一通邪火也就不了了之,而晚上的欢迎宴也在丁丛与老李的突然出现后就此画上完美的问号。
…………
“禀师傅,西北全面失守,……”朱襄在宴会结束后才找时间单独汇报了西北的消息。
没想到姜石年却毫不在意,只是坐在窗下侧着身抬头看着月亮,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她说话。
朱襄绣眉微皱,再次对着的姜石年汇报了西北的情况,只是这次声音略大了一些。
“禀师傅!……”
终于她的那一声吼成功引起了姜石年的注意,把他的思绪拉回到屋内。
姜石年没有想往常一样看向爱徒,依然侧身坐着,待朱襄再次汇报完毕才轻声道:“知道了,十几天前未辰便预测到西北战事的结果。”
朱襄诧异的看向师傅,心想既然早知战事失利为何不率众回援?
姜石年知道徒弟心中所想,开口道:“现在蚩尤的主力都在丘林,要是我带人回援正好随了他的心愿,到时候我们不但救不下西北,还容易被他们攻入轩辕丘。”
接着姜石年又把未辰对这次战事的分析说了一遍,才对朱襄道:“既然你来了暂时就先不用着急回去,有历山在那里镇守没有什么问题。”
朱襄点头应下,突然发现今晚师傅居然一直保持着侧面相迎,这有些一反常态,虽然好奇,可在师傅面前又不敢造次。就在她准备起身告退时,屋外有人推门进入,连敲门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人的动作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出于自然反应的一掌击出,劲风直扑来着胸腹处。
推门进屋的不是别人,正是散心回来的未辰,他告别敕勒觽与任生后,觉得无聊便来找姜石年倾诉。这也是自阪泉之后留下的好习惯,他总是觉得姜石年比起轩辕来更容易相处,于是今晚自然而然的走到这里。
未辰本不是没有礼数的人,只是今晚不知为何,就是懒得去讲礼数,而且以他与姜石年的关系,门外的守卫都没有阻拦。
没想到推门走了没几步,一道劲风已经撞在他的胸口,那样熟悉的感觉,今晚居然来了两次。只是这次背后少了任生与敕勒觽,未辰如风筝便被吹出屋子,忽忽悠悠的飘出老远才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姜石年在未辰推门时便知道是他来了,只是没想到朱襄居然会突然出手。姜石年刚刚伸左臂张手做阻止状,根本不及出声阻止未辰便被击飞。待噗通一声后,他才缓缓的收回手臂看向朱襄。
朱襄这时也看到了师傅的动作,知道自己莽撞闯了祸,刚要道歉时却看到师傅半边脸上印着一个小巧的掌印,吃惊的指着他问道:“师傅,你,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这时姜石年才知道刚刚情急下忘记遮掩,被徒弟看到,更是被问了出来。姜石年脸色微红道:“被你师祖教训的。”
接着又忙道:“快去看看人没事吧!”
这时朱襄才想起外面还趴着一个人,慌忙跑去查看。
未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眼前星辰格外闪耀,正七荤八素时突然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问道:“你没事吧?真是对不住,刚刚下意识就出了手,没伤到哪吧?”
未辰稳了下心神,才看清楚打自己的居然是狄绣绣的闺中姐妹,心中的凄苦不由得再次冒上来,咧嘴道:“你说呢?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事才怪!”
朱襄听未辰说话中气十足,知道他不过是抱怨而已,也不好意思反驳只是将他扶起,帮他拍去身上的尘土。
未辰起身后甩开朱襄去见姜石年,待进屋后发现他脸上的小巧手印,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上前抱住他眼泪滚滚而下,哭道:“女人的气不好受吧?忍忍吧!”
感情未辰见朱襄在姜石年的屋中,虽然知道她是狄绣绣的闺蜜,可她的来历却不清楚,既然突然对自己出手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这时看到姜石年脸上的掌印自然以为是朱襄打的。而姜石年以为未辰说的是师傅,一想也对,师傅是女人,可这打又不能还回去,只能忍了。想到这里便拍了拍未辰的后背,说道:“忍忍没毛病!”
朱襄在未辰身后跟着进屋,看到这一幕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会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不尴尬。
未辰听到姜石年居然如此说,心想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男人真不容易。于是又狠狠的抱了一下姜石年,才松手看向身后尴尬的朱襄,问道:“你还在这干什么?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与炎帝谈。”
朱襄本要离开,听到这话心中不爽,想要顶回去又怕师傅责罚,只好看向师傅征求他的意见。
姜石年这才想起刚刚未辰说的话别有意思,微笑道:“襄儿留下吧,正好还有些事情需要再商量一下。”
朱襄听后心中高兴,示威的眺了未辰一眼,说道:“听到没,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