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开将车票藏到身后,顺势将想拿她车票的苏珊珊拉到一旁,她一拧身形就坐到了座位上了。
苏珊珊不死心还想来抢车票,晓开从身后拿出张车票来塞在她手中,“这张票给你。”
“不是这张!”
“珊珊别闹了。”苏云珊替晓开解了围。
苏珊珊闷闷不乐的坐在了我后面.我在一旁看看没有热闹可瞧,正想闭目养会神,却听晓开对我说道:“你最好往你的新户头上再存点钱,“什么?”我听了一头雾水,不明白是咋回事。
“刚才,你的户关已经透支了,如果一个星月内不补齐的话你会收到法院传票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有新户头的?”我不记得退役后有开过新账户。
“那天在红杰克吃饭的时候。”
“红杰克吃饭?”
“你按的那个手印。”
我想起来了,原来晓开卖车票的钱还是用的我的,我还以为…还以为…!
“可…可…?”我“可”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是想问,晓开是咋个能使用我的账户的呢?
“我有你的援权。”
“按手印的时候…?”我声音发颤的问道。
“对”
“…”
我就知道手印不是那么好随便乱按地。
“请问!这是往达特斯克的班车吗?”这时一个怯怯生生的声音在车门口响起。
“站台上不是有写吗!自己不会看了!”正在气头上的我,恶声恶气的冲着车门吼道。
“噢!谢谢!”
车门口那人礼貌的道谢,反让我觉得不怎么好意思。
又过了一会,车门口一阵响动就见一个穿梭着天蓝色防寒服的女孩,扶着车门走上车来。
刚才在车门口问话的就是这女孩?
“刚才是你…?”
我一开口就听晓开她们齐对我斥责道,“喂!你怎么可以对这么可爱的女孩,这么凶得说话!”
我赶紧闭嘴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谢谢!大叔。谢谢!你们。”女孩鼓起勇气又向我说了声谢谢,说完红着脸在靠着车门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谢谢!大叔?俺的样子好像很老?不可能吧!
“小妹妹!你一个人出门?你家里人咋不跟你一起?”
晓开坐到女孩的身边拂去女孩头上落着的雪花问道。
苏家姐妹也关心的坐到了女孩的身旁。
女孩有点怯生的缩了缩身子,看看坐在她身旁的几个姐姐并象坏人的样子,这才慢慢的说道,“我…,我爸不在家,我妈病了。”
“那你一个人去达特斯克做什么?”晓开问道。
“去买药。”
“买药?为你妈妈买药?”
女孩点了点头。
“好可爱的女孩,好乖!好懂事!好可怜!”四个爱心泛滥的女孩同声说道。
“有什么好可怜的!”某人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闭嘴!没人性的家伙。”
如果不是想着在小孩面前不益使用暴力的话,估计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小秋,你怎么上车来了?”
在车后打盹的两位大叔被吵醒了,年纪稍长的那位走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看见那女孩,有点意外,问道。
“是梅伊婶婶让我上来的!”女孩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那位大叔,“我想去达特斯克给我妈妈买药。”
“这老太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那位大叔显然不是介意女孩子坐这趟车,虽然女孩很可能没买票。
“不要紧的,这么多叔叔、阿姨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阿姨!看见晓开她们听女孩称呼她们为阿姨脸上露出来的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随着联邦政府平叛战争的持续,厄尔巴星上的许多物资都开始短缺,而其中最为缺乏的就是药品,联邦政府为了不使药品通过民间流到叛军手中,严格限制药品在厄尔巴星民间的供应,有些特殊的、特效的药品,甚至只供军方。
以至厄尔巴星的普通平民有个病痛什么的,很难得到有效的药物治疗,能拖能扛的就拖一拖扛一扛,拖不了扛不住的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达特斯克有个航空港,所以那儿被政府军占领后,一直作为后勤物资储存和运输分转的基地使用,因此那一带也是叛军游击队,以及盗匪活动频繁的地方。
小秋也不知听谁说的,在达特斯克能买到很多在医院里都买不到的药,所以就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她妈妈治病所需要的药物。
她前些日子就往车站跑了好几次了,梅伊婶婶(就是我们在售票厅碰到的那位老太太),怕小秋一个人,路上出危险,加上那几天没有一个人坐前往达特斯克的班车,而负责保安的不过是两个六十出头估计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大叔,所以就没敢让她上车。
今天正好碰到我们要坐这趟车,虽然看起来我们也是些不怎么会保护人的年青人,但毕竟人多点,而且也不知道过了今天之后还得等多少天,才会有这么多人乘坐前往达特斯克的班车,叛乱平定前应当是不会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