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萌爆天的小狐狸狠狠的拍开墨雅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我是来报恩的。”

墨雅揉了揉被拍开的手，惊叹道：“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妖精……和鬼……”

“你才是妖！你才是妖！我是仙！飞升之后下凡渡劫的仙！我告诉你，你再神神叨叨的，小心我不理你了！”

墨雅看得出来小狐狸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小东西瞪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珠，白色的绒毛炸起的模样说这话实在是太没有威慑力了，反而惹得墨雅少女心爆棚，更加过分的揉了揉了它的耳朵。

“！”

小狐狸现在是真的炸毛的，浑身的毛都直楞楞的竖起，墨雅甚至能感觉到手上的伤口被刺痛的感觉了，然而小狐狸的反应让墨雅更是乐了。

“咳咳咳……”墨雅捂着因牵动伤口而剧烈疼痛的胸口咳了几声，笑着戳了戳它的额头，“那好吧，狐仙大人，请问，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之前那些鬼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不见了？还会再出现么？”

“狐仙大人”不满的抖了抖耳朵：“我叫暮云天。”

墨雅眨眨眼，扬起下巴示意它继续。

“其实叫它们‘鬼’有些笼统，追着你的大部分是一些没有意识的幽魂，会攻击你的则是冤魂，而其中，有一只是有灵智的，称作凶魂。”

有灵智的？没印象啊……

小家伙扫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杀人无数，一般的鬼怪都不能奈你何，原本你的杀气就足以让一般冤魂近身，而汇聚在你身上的煞气更是让那只有灵智的凶魂不能近身，但是那凶魂却是用不一般的手段复了仇，杀了你。”

“我那是自杀吧？怎么会是……”墨雅突然一惊，突然明白了，“你是说，她在引导我自杀？”

小家伙满意的睨了她一眼，赞道：“不错，不过一般的情况下，要影响到你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它应该是在你运气不足的时候趁虚而入的。我开天眼看过，四年前，你曾经受过一次很重的伤，那次之后，你难道就不觉得不对劲？”

墨雅当然记得，那次任务是杀死几个目标人物，为了那次任务，组织死了很多人，而在她的任务中，连她都差点在那次丢掉性命，最让她记忆犹新的，是她的搭档也死于那次爆炸……她自杀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炸成碎片，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源于对他的纪念与愧疚。

“你最优秀的搭档死于那次任务，而你也因此受了很大的伤，身心都是。”

墨雅默然。

作为一名最优秀的杀手，无情无欲是必修课，所以她对他没有喜欢的感觉，但是却依旧伤心了很久……因为他是她从小到大，唯一一个可以把背后交付的的人，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有弱点，他和她一起成长，一起强大，并肩作战二十多年，这种惺惺相惜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得清楚的。

也是那次受伤之后，墨雅把自己变得更加坚硬，但其实她过得很辛苦，没有人交流的她变得越来越冰冷，也愈来愈死板，最后发展到了经常自己一个人发呆的地步……

难道说？

墨雅看向小狐狸，小家伙对她点点头：“看你的表情，你是猜到了吧？你的搭档就是因为那只凶魂从中作怪……为的就是让你消极，从而趁虚而入。”

该死！

“如果让我抓到它，我非得折磨死它才行！”墨雅右手一握，消失的军刀又突然出现在手里。

小狐狸感受这墨雅身上发出的寒气，打了颤抖，连忙道：“它已经死了……”

墨雅浑身气息一震，眸光似箭，轻轻揪住小家伙的耳朵，问道：“你杀的？”

小家伙连连摇头：“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他们帮你祈福，还帮你抄写金刚经，为你攒了好多功德呢……”

墨雅闻言松开手，寻思起来。

小家伙见墨雅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

原本还想用这事儿邀功呢，没想到……

“是那个小男孩啊……”墨雅喃喃自语，半响，又笑了。

果然，做好事是对的……等等？死了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它就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你失去理智的时候，你本身煞气就重，死后的头七之日是你阳气尽失阴气初成的时候，所以一旦失控就会失去理智，那凶魂挺聪明，知道不能轻易伤到你，就让那些没有灵智的冤魂先激怒你，在你失去理智的时候想对你偷袭，结果正好被金光打散了。”

“金光？金刚经的作用？”

小家伙点点头，突然道：“你身上的伤口会疼？”

墨雅一怔，随即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嗯，话说回来，我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了没？”

小家伙有些严肃的思索了一下，道：“你死了，这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但是借尸还魂……不应该会痛啊……等等！你身上的阳气怎么回事？怎么在增长？”

“我怎么知道，你可是仙，你都不知道，竟然还问我……你真是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