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江艺住院的第二天,苏秦就把古筝给他带来了。
我挺佩服这个男人的,愣是把吊针扯了也要练半个小时古筝。
此外,还有半小时太极拳、半小时八卦拳。
他说原本这三样东西就该占据他每天的三个小时,如果耽搁的话才会缩短到一半的时间。
十几年如一日,想不练出成绩都难。
搞得我也不好意思趟在病床上,愣是咬着牙也继续练咏春拳。
最后愣是把美女护士惹生气了,我们这才灰溜溜地回到病床。
若是护士知道自己呵斥的人,一个是麒麟堂老大、一个是江家的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和江艺在某些时候都很好说话。
而就是这一天,郫县道上又掀起了新的风浪。
宁挽澜的回归,似乎让唐明宇膨胀到了新高度。
短短一天的时间,双方竟然总共有七十多个人被送到医院或者警局。
而唐明宇也生生磕下麒麟堂散在外面的最后一个场子,只留下集中在一条街的场子没被啃下。
我听到这个消息便感觉头痛万分,只是却下不了决心再和唐明宇死磕到底。
唐明宇再凶狠的话我可以当成耳旁风,甚至直接当他在放屁。
但宁挽澜轻描淡写的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这就不得不让我慎重对待了。
当天麒麟堂上下都群情激愤,说是被弄残十来个弟兄,还被人抢了场子,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一个个电话、一条条消息,像雪花一般往我这里飞,都等着我下指示找回面子。
但我最后能给他们的回应,就是让他们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
被打伤或者送进局子的弟兄,都按照以前的标准给予经济上的补偿。另外等他们回来后,直接送到麒麟街的场子。
这样做,场子里势必会多出一些弟兄,也就意味着每个人的收入都会稍许降低,被分摊给新来麒麟街的弟兄。
但我必须这么做,不能让先前的弟兄丢了场子就没经济来源。
说白了,这年头谁踏马讲义气就能笼络一群跟你砍架的弟兄?
没钱,谁也不跟你混。
我试探了一下手下弟兄们的反应,发现有些人在表面上还是理解的。但也有部分弟兄,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甚至还有人觉得我当老大之后变孬了,只想着捞钱享受,失去了以前的锐气。
我当时就想骂一句我锐尼玛,你踏马这么有锐气,怎么不去惹那些高官试试看?
随后不知道是谁把宁挽澜的消息给放出去,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噤声了。
甚至短短一天的时间,接连有人想退出麒麟堂。
要走的我都不强留,没理由别人怕死了我还绑着他们去卖命。
道理我都懂,就是想想还是觉得挺扎心的。
之前跟唐明宇玩他们觉得还是势均力敌,都是道上混的,谁也不怕谁。
但牵涉到这种难以想象的存在,这些人本能地就怕了:唐明宇都只是他养的一条狗,还玩尼玛啊?
唐明宇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发来消息嘲讽我。
旧事重提,又几把想要让老子蛋碎根断,来手泰国性别改造手术和韩国整容手术,让他手下弟兄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