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有些沉重地否定道:“以前我是这么想的,但我忽略了一点。”
“这种人的面子,比我们这些草莽金贵百倍。”
“要打死我们,还是让我们当狗,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明白吗?我们生或者死,对于我们来说是大事。但在宁挽澜看来,不过就是要不要一条狗的区别。”
我把真相揭露,有种血淋淋的残忍。
社会地位决定一切,我们在宁挽澜面前就是如此卑微。
李华刚抽完一根烟,紧跟着又点上一根,烦闷地问道:“那为什么赶尽杀绝的可能性就更大?”
“很简单啊,”我掐灭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因为如果是想谈我们给他当狗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叫上我们三个当家的也合理,但要找上三金和老银棍,不觉得就有点奇怪了吗?”
“我总感觉这个宁挽澜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三金和老银棍上次拿命跟他对着干,大概被盯上了。”
我把自己的猜想讲完后,看着他们皱眉思索的模样,等待了一两分钟。
随后,我才问道:“那么问题来了。”
“去,还是不去?”
大家意见不一,有人咬牙说去就去,怕他个卵。让弟兄们在宁挽澜家附近埋伏着,他要图穷匕见就弄个你死我活。
最典型的就是李华,甚至放出狠话:“都是一条命一个脑袋的,宁挽澜还能有九条命不成?”
我揉了揉眉头,又看向杜思成和没表态的老银棍。
杜思成叹了口气,苦笑道:“说真心话,我不是很想去。”
“要不考虑一下,吃顿好、细软跑?”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杜思成虽然说得轻松,但我却看出了他的不甘。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卧龙阁被平,麒麟堂稳定下来,大把大把捞钱的机会在等着我们。不用打打杀杀,不用做违法犯罪的事被打入牢狱甚至枪毙。
渴望的一切都近在眼前,又有多少人能放弃近在咫尺的美好生活?
“哥几个都是搏命的人,”三金开口了,“眼看就要熬出头了,没道理在最后一步放弃。”
“要不,再拼一次?”
“真干起来我们未必会输,况且他也不一定就是赶尽杀绝对吧?这么多人全死在他家里,宁挽澜再手眼通天也不好处理吧?”
妈的,好熟悉的感觉!
赌徒心理、侥幸心理,交织缠绕在一起。
我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个想法,咧嘴笑道:“去!为什么不去?”
几个人都惊讶地看着我,杜思成更是追问道:“飞哥,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我咧嘴一笑,觉得突然轻松起来:“把我们去宁挽澜家赴宴的消息,一个劲传出去。”
“发动麒麟堂的弟兄在朋友圈和空间放出消息,另外本地头条、各种自媒体,价格不贵的曝光位置都可以买一轮下来。”
看到几人震惊的神情,我舒适地靠在沙发上,最后说道:“他一个大少爷,没必要跟我们这些草根同归于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