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思成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懵了。
“你怎么搞的?”他率先向我发问。
我摆摆手『露』出一个苦笑,一阵翻箱倒柜。
绷带、止痛『药』、医用酒精、创可贴等东西一应俱全,一看杜思成就是职业习惯——动不动就挨刀子的人,必须得未雨绸缪。
我的手在颤抖,拿着镊子也取不出卡在血肉里的刀锋碎片。
杜思成看着我浑身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他急忙叫出李华,帮我处理伤势。
三金只有一只手臂也不方便,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我踏马先吃了两片止痛『药』,这才不至于被痛楚击倒。但即便如此,随后取出刀锋碎片、酒精消毒一类的流程,还是痛得我特么冷汗直冒。
先前简单用艾蒿止血的伤口,也重新经过了处理,撒上『药』粉后缠上绷带。
我好似被掏空了身体一般,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费劲,一个“葛优躺”瘫在了沙发上。
三金他们连忙追问我怎么回事,我这才苦笑着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当时,我衣服都没穿这样的囧事只字不提,还想给自己留点面子。
光是听到我的经历,都让他们的脸『色』很难看。
我直接略过这茬,转而问起杜思成到底什么情况。
李华骂了一句脏话,随后含恨说道:“还能怎样?”
“突然就冲出来一伙人,提着刀就要捅他。”
“要不是他的弟兄都在附近,及时反应过来和那伙人对拼,恐怕成哥这次在劫难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一阵压抑,近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很明显,这是宋乘风手下的人又在搞鬼。
现如今,连杜思成他们的安危都成问题了。
这一刻我突然感到无比庆幸,一方面是让父母住进了彭家别墅,另一方面是没有让欢欢来金陵。
李华给我递过一根烟,我叼上后他又替我点燃。
我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寥寥烟雾:“有没有什么对策?”
杜思成苦笑一声,摇头道:“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我打算明天就叫几个最能打的弟兄住过来,互相有个照应。”
“另外如果宋乘风的人再来闹事,我就买通媒体造势。事情搞大了,我就不信夏家真能一手遮天,怎么也该给公众一个交代吧?”
我点点头,表示他这样的想法可以有。
随后我找杜思成借了手机,给祝云霄打了电话。
她听到我的情况显得无比震怒,并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我苦笑着说死不了,随后麻烦她明天让慕容咏春来接我。在她答应之后,我道了声谢便挂断电话。
我的精神状态奇差无比,实在熬不住了,也就跟他们打声招呼,自顾找个房间躺下。
第二天一早,慕容咏春就来接我了。
她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沉默模样,用我的话来讲,看上去就像个自闭症患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