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确实贵得离谱,可接过价目表一瞧,不由得哑口无言了。
“本店明码实价,你们点的这瓶酒,是产自意大利GAJA酒庄的,一瓶就要3288元,再加上这一堆零食,一分钱也没多收。”
拿着价目表,谢东心中懊恼不已。没准在来酒吧的路上,兰馨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而自己竟然还做着不着边际的美梦,这智商和情商,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不吃亏就怪了。
低头再看看姜,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鲜血已经把毛巾浸透了,脸色也越发苍白,虽这点伤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毕竟是为了自己才闹成这样的,现在为了三千块钱把人家晾在这里,耽误了治疗不,实在也有点不仗义。于是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沮丧的拿出钱,数出3500递了过去。
“算了,今这事也挺不愉快的,我就破例给你们打个折扣吧,给3400就行了,零头不要了。”老板大方的道,随即将一百块钱还了回来。
他没有勇气看酒吧老板那嘲笑的目光,低着头接过钱,扶着姜便朝门外走去。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北风夹杂着雪花,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本想打出租走,可姜坚持开自己那台五菱宏光,再确实没有空驶的出租车,于是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走回兰馨家楼下,当打开车门的时候,姜已经连上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能是因为气寒冷的缘故,这辆老爷车竟然打不着火了,气得姜连骂了好几句娘。没办法,他只好再跑到区外面,足足站了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才截了一辆出租车,回来接上姜,等到了医院的时候,毛巾和血已经被冻得凝固了,粘在伤口上,半也取不下来。
消毒、缝合、包扎,又打了消炎和破伤风针,一切都忙活完,已经是后半夜了。姜的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样子就跟电影里的国民党伤兵似的,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青林家凑合一晚再,否则姜这个样子回家,再把父母吓个好歹,就更得不偿失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在都市的霓虹下显得分外妖娆,午夜的街道寂静得如童话世界一般,似乎所有的丑陋和罪恶都在皑皑白雪覆盖之下,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二人无心欣赏美妙的雪景,垂头丧气的上了出租车,到了青林家,跌跌撞撞的爬上楼,敲了好半门,才把他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吃零方便面,两个人这才感觉身上暖和过来,人也有了些精神,姜骂骂咧咧把刚才的经过讲了一遍,伤口越发疼痛难忍,吃了片止疼药,便一头拱在床上睡着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谢东和青林,两人相视无言,一时竟然不知点什么好。半晌,还是青林问道:“师傅,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还要去找那个兰馨吗?”
他沉默了,心里不禁有些悲凉。
下一步干什么呢?他真的不清楚。只是感觉这繁华的大都市充满了各种邪恶和陷阱,并不适合自己这样相对简单的人。于是低着头想了半,最后无可奈何的道:“不找了,其实,只是想当面问她几句话而已,现在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我还是太幼稚,就算是吃亏长见识吧。至于到今后的打算嘛……”到这里,他却犹豫起来,沉吟良久,这才鼓足勇气继续道:“能不能让我在这里暂住几,等案子有了结果,我马上就走。”
对他而言,实在不想跟青林提这样的要求,可是,也不能为寥法院的消息就租半年房子呀,如果不租房子,住旅店费用又太高,所以只好厚着脸皮跟徒弟商量了,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感觉脸上发烧,这师傅当的,实在太没面子了。
没想到青林却爽快的答应了。
“瞧您的,这事还用商量吗,巴不得师傅在我这里常住呢,放心吧,多长时间都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徒弟答应得越爽快,他的心里就越过意不去,支吾了半,本想几句感谢的话,可又觉得多了显得有点假,于是便暗下决心,等这些麻烦事过去了,一定将身上这点本事都教给两个孩子,也算对他们不离不弃的回报吧。
有心和青林再聊几句,问问他丹阳功心法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可实在困倦之极,没几句话,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青林见状,赶紧让他躺在沙发休息了。
第二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爬起来挨个屋子看了看,原来姜和青林都已经走了,再瞧了眼时间,马上就中午十二点了。
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不禁又回想起昨晚上的一幕,除了憋气还是憋气,索性不再想了。起来略微活动了下,见房间里有些凌乱,合计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于是便动手收拾了起来。
干了一个多时,房间基本打扫差不多了,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拿了过来,打算整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不多,只是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母亲给的手镯也在其郑他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安全,便想将它放在背包里面的夹层中,刚一拽开拉链,却见那几张照片还在里面,于是顺手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