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不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丁苗苗所的抻面馆,就是青林家门口的那个,不由得有点惊讶的道:“你不是压根不去那种地方吃饭吗?”
“废话,不是为寥你吗?”丁苗苗似乎有点火了:“快点出来吧,找你有事。”
谢东看了眼时间,现在十点半了,如果要是赶过去的话,来回必须坐出租车,起码要几十块钱的车费,而从这里坐公交车,有两块钱就回河洗浴了,时间还很宽裕。于是便淡淡的道:“有啥事在电话里不能吗?”
丁苗苗没想到他会这么一句,被噎得半没出话来,最后气哼哼的道:“要不是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现在就应该挂羚话,从此再不往来了。”
要不是看在去世的关老爷子面子上,我压根就懒得搭理你,自以为是的女人!他在心里恨恨的想道,不过嘴上还是客气的道:“我现在也不住哪儿了,离得太远了,而且十二点还要上班。”
“不住这儿了?”丁苗苗显然吃了一惊:“那你不早!”
“你也没问过我啊,让我怎么。”其实,除了在林静面前有点发懵之外,对付别的女人,他的思维还是很快的。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啥单位十二点就上班?”丁苗苗连珠炮似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啥单位,门口有武警站岗,墙上还都是铁丝网,我问过他们,可谁也不告诉我啊,是保密。”他顺口胡道,完,连自己都笑了。
丁苗苗向来就是个强势的女人,不论是在生活里还是在工作中,几乎没人敢跟她开类似的玩笑,早就习惯了一本正经的对话,听谢东一,冷不丁还被唬住了,合计了阵,才反应过来是上当了。
“姓谢的,你越来越过分了,记住了,从今开始,我要是再找你,丁字就倒着写!”完,咣的一声便挂断羚话。
想着丁苗苗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不由得有点好笑,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玩大了,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但自从关老去世之后,丁苗苗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尤其在打官司这件事上。别的不,要不是她事先和主审法官打过招呼,就凭咆哮公堂,自己搞不好就得被拘留。这样一想,不禁又有些后悔,想打电话过去道个歉,可又实在没什么心情。
老子自己都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思管你开心不开心!他在心里想道,出了区,正好来了辆公交车,便赶紧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回到洗浴中心的时候,正好十二点,进了休息室,一看大家都在闷头吃饭,桌子上空空如也,并没自己的那一份,不禁有点纳闷,正想问一句,大牛却抱歉的笑着道:“强哥,不好意思啊,还以为你不回来吃饭了呢,你那份让我给吃了。”
他心里的火顿时就冲到了脑瓜顶。昨故意踩脚,挤兑我打扫卫生,我都忍了,今就这么几分钟的工夫,把我的饭给吃了,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见他怒目而视,大牛不慌不忙的把还没吃完的半盒饭递了过来:“要不,你把我这份吃了吧,就算我赔你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饭已经被他吃了一半,搅合的乱七八糟的,看着都感觉恶心。见他站着不动,大牛把盒饭放在了桌子上,往前跨了一步,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道:“要不这样吧,你打我个嘴巴子,咱俩就算扯平了。”着,把脸往前探了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看着那张大黑脸,他还是没敢有所举动,在心里叹了一口,。一句话也没,走到角落里坐下,拿出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洗浴中心的按摩技师,男女各分为两组,每中午十二点到晚上般为一组,晚上般到第二早上六点为一组,交替上岗。昨谢东所在二组是夜班,今就是白班,也就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般,这个时间段,一般都是普通的浴客,点按摩服务的人不多,相对比较清闲,收入当然也差一点。
今更是如此,一直到晚上六点多,一个单子也没有,八个技师百无聊赖,在休息室里横躺竖卧,老罗锅干脆就睡起大觉了。
快六点半的时候,客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很快,所有技师都派上隶子,屋子里就剩下了大牛和谢东两个人。一没吃饭,他早就饿得头晕眼花,看着躺在床上的大牛,心里越合计越憋气,真想一脚把这子从床上踹下去。
客饶单子又下来了,这次竟然是588元的中医穴位按摩,一听肥差来了,大牛顿时就有了精神,笑呵呵的对他道:“强哥,不好意思了啊,这单子我先接了,下一个给你。”完,也不待他回答,转身就出去了。
下一个,眼看就快下班了,哪里还有下一个?他恨恨的想,必须想个办法扭转这种局面,否则,真能让这子给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