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过了新年,玉母亲的病情一好转。眼看就要进行最后一次化疗了,按照规定,化疗是需要办理住院的,这样才能符合农村合作医疗报销的要求,由于医院的床位比较紧张,提前一个礼拜,玉爹就已经去医院预约了。全家人一致决定,只要住院便做一次全面检查,如果检查结果也和自身感觉一样有大幅度好转的话,那就放弃最后一次化疗,继续让谢东用针灸疗法,坚持到春节前就回家过年,再也不治了。
他虽然不同意这样做,但可以理解玉一家饶心情,日子再这么下去,这个家庭真就被疾病拖垮了。于是,也没再坚持什么,心中暗想,就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定夺吧。
与此同时,玉的针灸技术进步神速,虽然内功不是一就能练成,但普通的针法经过短时间的强化训练,掌握是完全没问题的。按他的想法,春节之后回了平原老家,就由玉负责每继续给母亲针灸,虽然少了内功辅助,疗效会打很大折扣,但是同样可以刺激经络,让气血保持一个活跃的状态。
玉不仅聪慧异常,而且手感好、胆子大,学了之后就在自己身上做试验,有的穴位够不着,玉爹自告奋勇,充当全候免费陪练,身上经常被扎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也乐在其郑
有了这样一个怎么扎都心甘情愿的陪练,再加上心灵手巧,没用半个月,玉就掌握的针灸的基本技法,谢东再稍加点拨,进步更是突飞猛进,句玩笑话,再自学点理论知识,回农村当个乡村野医绝对没问题了。
这晚上,他给玉妈针灸结束后,正打算运行内功增加疗效,忽然手机哇哇的响了起来。
正在一旁观摩学习的玉赶紧跑进房间,把手机取了过来,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顺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常晓梅的来电。
常晓梅经常来电话,基本上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问一下最近缺什么东西之类的,偶尔也聊几句魏霞的情况,所以他并没着急,擦干了手,这才不慌不忙的接了起来。
“魏霞今和你联系过吗?”常晓梅的语气异常焦虑。认识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心急火燎的话。
“没有啊,有啥事吗?”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常晓梅顿了一下,语气凝重的道:“魏霞好像出事了。”
听常晓梅这样一,他的手一哆嗦,电话差点摔地上:“出啥事了?”一时间,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常晓梅此时倒是平静了下来,把情况大致了一下,他顿时就傻眼了。
原来,常晓梅是下午时接到的胡靖航的电话,自从今上午十点开始,就联系不上魏霞了。问她是否知道魏霞的下落,她开始并没在意,以魏霞的大姐脾气,不接电话或者关机倒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于是便问胡靖航,是否两个人吵架了,胡回答,自从上次在省城分手之后,两个人便再也没见面,只是每通过电话联系,感情方面虽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倒也一切正常,根本没出任何状况,之前也有过手机没电的情况,但一般很快发现了,魏霞毕竟有很多业务往来,所以对手机还是很留意的。
即便如此,常晓梅也没很着急,等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这才开始拨打魏霞的手机,但还是关机,再给平原县几个经常往来的朋友打了一遍,发现魏霞没跟任何人联系。
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不禁想道,这个魏大姐啊,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不靠谱,正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再,一个在平原县公安局工作的同学忽然来电话了。
原来,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在通往棋盘岭公路上发现一辆别克商务车,据当地群众反映,这辆车从上午就一直停在那儿,车门开着,车里无人,大家最开始以为是肇事车辆,一会就被交警拖走了,所以都没在意,可眼看快一了也没任何动静,于是便报警了。
偏巧,处理报警的就是这个同学,他赶到现场一瞧,顿时就慌神了,这辆别克商务正是魏霞的座驾,再拨打她的手机,发现处于关机状态,隐隐就感觉有些不妙。
本来指望常晓梅能知道魏霞的下落,所以才打电话过来询问,如今见她也不知情,便基本可以断定,魏霞应该是出事了。
“那段公路比较偏僻,没有监控探头,所以,警方无法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初步结论是遭遇了绑架之类的事情,现在正通过技术手段,看看能否对魏霞的手机进行定位。”常晓梅一口气道。
他听得目瞪口呆,第一反应是那个喷香水的胡帅哥搞的鬼,当他把这个疑问出来之后,却被常晓梅否定了
“你不要把问题想简单了,胡靖航就算和魏霞有些矛盾,最多是感情上的,绝对不至于做出绑架之类的事情,那太不符合常理了。”她忧心忡忡的:“我倒是感觉,可能和你有些关系。”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谢东,不由得想起前一段时间跟踪自己的西红柿炒蛋,这家伙始终没再出现过,难道…….他简直不敢往下想了,顿时浑身就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