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敏钏狐疑,“昨日五姑娘还叫人送来一支羊毫笔给姑娘你呢!”
“什么?五姐姐送的?怎么不早告诉我?”安听吃了一惊,难不成五姐姐看到她坐在汪家马车上竟没生气?
“昨儿下午送来的,姑娘您和七公主出去,回来又累的慌,婢子便一直没机会说。”敏钏回忆道,“还有那日婢子把食盒还给五姑娘的时候,五姑娘还让婢子带话,说是很喜欢姑娘送的耳坠呢!”
“食盒?”安听连着问了两声,才知敏钏已经记着把食盒还了回去。只是安听自从开始去黍离馆上课以后,便忙碌了许多,这些事情敏钏也就少同她说了。
“后边是九妹妹吗?”顾月酌主仆二人突然停了下来,举着灯笼往回看。
安听稍作整理,也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五姐姐好。”
顾月酌的耳朵上戴着,正是安听送给她的那对耳坠,玉石晶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这波斯来的珠宝的确好看,难怪孙贤要想方设法的做这门生意。
见安听盯着她的耳垂,顾月酌下意识的摸了摸那耳坠:“九妹妹送的这对耳坠让我在陈大娘子的课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呢!”
“陈大娘子?”安听只知这些天鲜少见到顾月酌,并不知她在做些什么。
“九妹妹不知,祖母让我去了陈大娘子的课上,学的都是女儿家的规矩。”顾月酌摆弄着耳坠,“大家都注意到了这对耳坠,上赶着夸好看呢!还有好几个问我是从哪儿来的。”
说到这里,顾月酌似是想到了什么,疑惑道:“对了九妹妹,这样奇特又好看的珠宝,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安听先前就做好了她会有此一问的准备,张口便来:“这是波斯国的珠宝,敏钏有个亲戚常年在边境从商,我想着这珠宝五姐姐你肯定喜欢,便托她那亲戚给捎了一对回来。”
“原来是这样。前些日子我下课回来,路上还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住,问了好一会儿这耳坠子的来历呢!”顾月酌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小厮火急火燎的,可把我吓坏了呢!”
安听一个激灵:“五姐姐,你说的那小厮是什么模样?”
“黑黑瘦瘦的......”顾月酌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当时吓坏了,也没看太清楚,不过他衣服上似乎有个‘孙’字。”
安听眉头一抖,扭头和敏钏对视了一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