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长相粗犷的发问,他应当就是刘侃了。
安听一愣,容洛还真是谨慎,都把人抓过来关着了,竟还没让他们知晓他的身份。既然他有意隐瞒,自己也不拆穿他就是。
安听朝两人走近了些:“你们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
旁边的赵琰似乎有些印象,仔细瞧了瞧她,眸光突然一闪:“你!你是......你是安家那个小女儿?!”
“不错,难得你还记得我。”安听笑得如同蛇蝎,“记忆这么好,该得些奖励才是。”
刘侃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扭头问他的同伴:“谁?安家小女儿?”他仔细瞧了安听几眼,依旧一脸懵,“安家那小丫头脸上不是有一大块疤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毕竟世事变迁啊!”安听从怀中抽出容洛方才递给她的短剑,“就如同那一日在游船上,刀剑握在你们手里,而如今,却是我拿着剑,你们为阶下囚。”
“你要做什么?”刘侃使劲挣着腕上的铁链,但尽管他力气大,震得整条链子都脆生生的响着,但也是无济于事。
安听把短剑往手心里拍着:“还能做什么,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而已。”
“刚才是你率先认出的我对吧?”安听将短剑贴在赵琰的脸上,这冰冷的触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想要往旁边让去,无奈被铁链束缚着,实在让不了多远。
“难得你还记得我,一定要给些奖励才是。”安听笑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奖励些什么好呢?不如就让你先来试一试这短剑吧!我刚拿到手的,还热乎着呢!”
伴随着安听阴森的笑声,那短剑在赵琰脸上绕了一圈,忽的一阵剧痛,安听竟直接从他的脸上割了一块肉下来。
“啊——”旁边原本看起来不慌不忙的刘侃,见着这一幕时,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或许是先前宇承过来,不仅没有对他们怎样,还送来了一些食物,便让二人觉着,即使把他们抓过来了,也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但现在看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嘘~”安听赶紧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没轮到你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她将滴着血的短剑在刘侃脸上擦了擦:“还记得之前在游船上吗?面对我们家几个小厮和丫头的求饶,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嘛?”
“不是,我,我,那只是奉了孙公子,不,是孙贤!奉了孙贤的命令,都是他让我们做的!”刘侃恐惧的往后退着,“你要报仇去找孙贤,是他想要你们家的财产,跟我没关系啊!”
“放心,我很快就会去找他的。不过,你们两个是看不到了。”安听遗憾的摇了摇头,顺手在刘侃的额头上划了个叉,“你们知道吗?对付大牢里穷凶恶极的犯人,有一种凌迟之刑,便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一刀一刀的将身上的肉割下来。有时候遇上技艺精湛的,割上几千刀,人还能活着呢!”
刘侃和赵琰都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当时游船上的一个漏网之鱼,竟然会让他们落得如此境地。想要从眼前这个瘆人的小姑娘手中逃脱,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凌迟之刑。”安听捏着短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我割到第几刀的时候,会让你们两个断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