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绡捏着拳头:“听宇承说,我六皇兄喜欢的那女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撩拨完我六皇兄以后,又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卿卿我我,还说要和那人比翼双飞!真是过分,她把我六皇兄当成什么了!”
容绡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要是让我遇着那小贱人,一定好好揍她一顿,再把她的脸划花,看她还怎么去勾引人!”
安听许是受了她的感染,顿时也有些生气。从旁观的角度来说,容洛是何等的好男儿,若是哪个女子能得他的喜欢,该去烧香拜佛感谢上苍才是。况且算起来他还是自己半个师父,师父受了这等委屈,做徒儿的也该有所表示。
安听这样想着,当即站在了容绡一边,也学着她的样子一拍桌子。
“确实过分!算我一个,等你把那女子找到,我定然帮你一起好好教训她一顿,给六皇子出口恶气!”
“不愧是我容绡的朋友,讲义气!”容绡的话得了认同,顿时高兴的不得了,举起杯子也不管是茶是酒,“来,干杯!”
敏钏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们,这事她也听宇承说过一遍,只是要怎样委婉的告知自家姑娘,她现在义愤填膺的要把人家脸划花了再好好揍一顿的,那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就是她自己呢?
算了,还是闭嘴吧!毕竟这事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就当没听宇承说这么一道了。
“唉,这世上的人呐,若是一辈子只能喜欢一个人就好了。”容绡冷静下来,突然撑着脸感叹道,“这样就不会有人为情烦恼了。”
安听噗呲一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万一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你怎么办?那一辈子岂不是都毁了?”
她一边说着,脑海里一边冒出了那个白衣少年,将天山脚下满身是血的她抱上马车的少年。现在,那个少年的身影和容洛重合在了一起,可惜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喜欢的那个人总不会喜欢自己的。
他会像寻常男子一样,凝视着喜爱女子的发簪,会为她和别人走得近而恼怒,为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而失落。安听突然有些恼恨容绡所说的那女子,又十分好奇究竟是哪样的妙人儿能得容洛的青睐。
想到最后,她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总该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再怎么样,都不会是像自己这样手上沾满鲜血,背负着家仇还一无所有的女子。
容绡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只自顾自的叹息了一声:“你说的也对,两情相悦哪有那么容易,在整个世间都是少有。我只愿将来不要被父皇送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和亲,能够一直待在宣城,这样就足够了。”
“两情相悦啊......也不是完全没有。”安听叹了一声,突然瞥见楼下的街道上正好有两对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男女。
容绡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下一秒她就揪起了眉头:“喂!安听你看,那穿粉色衣裙的女子身边的,是不是我六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