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穿了件蓝色冰丝吊带睡衣。

“喂！问你话呢！傻了啊！”嘉鱼伸出手在陆离眼前挥动。

“咳咳，”陆离不自然咳嗽声。

“不准说！”

“回去把鞋穿好再过来，小心着凉。”陆离命令道，虽然书房里有毛毯，空调温度适宜，他还是担心这小丫头着凉感冒。

“你先告诉我那是什么料子，”嘉鱼不肯走。

“不穿就不告诉你。嗯？”

嘉鱼撇撇嘴，有什么大不了的，穿就穿，很快，嘉鱼进了房间叽拉着拖鞋再次跑进书房。

“说吧，什么事。”

“就是你之前不是说过你爸妈结婚的时候，你外婆给你妈妈留了一匹做衣服的布料，是什么来的？”嘉鱼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一遍。

“我妈妈手上是有一匹云锦，怎么？”陆离坐会老板椅上，侧着头看她，嘴角笑得很邪气。

想从狐狸手中讨东西，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尤其还是只万年老狐狸，不把对方骨头啃下来就枉费他笑面狐狸的称号。

嘉鱼无处安放的双手挠挠头，从刚刚恼怒害羞的神情转变成讨好的脸色。

“能不能卖给我啊？”嘉鱼捧着笑脸堆在陆离跟前，笑眯眯的样子小酒窝都跑出来。

“不能。”

“为什么？”

陆离端起桌上的杯子，递给嘉鱼，示意她倒茶，“水没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现在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一定要忍住，嘉鱼安耐住性子，拿起茶杯转身倒茶，笑脸上因为努力控制情绪有些扭曲，对面书柜上的玻璃倒映出她的模样，被身后的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陆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不发出笑声，无声的笑意在脸上扩散开来，在嘉鱼转过身来的时候忽然收住。

“喏，你的水。”

陆离接过茶杯，轻轻啜了口，才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