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良自诩过来人,认为能说几句话安慰陆离。
“表哥,我觉得应该没事的,毒解了以后很快就能好的,你看我,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陆离依靠在沙发上,没有平静的脸看不出对解毒的担心,反而像是在想其他事。
嘉鱼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双手始终握着他的手,无声的安慰。
“你跟宁家老夫人,是什么关系。”
陆离淡淡的开口,凌厉的双眸微眯,申屠的表情无所遁形。
若是单纯青梅竹马的关系,宁家老妇人怎么会有蛊毒的解药。
这个申屠有些话,没有老实交代。
嘉鱼打电话给爷爷,可能爷爷又去了哪个深山老林,没有信号,嘉鱼没能联系上。
“这话什么意思?”
申屠淡淡瞄了陆离一眼,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瓷瓶。
“字面意思。”
陆离厉眸紧盯着他,似要把人看穿。
申屠轻呵一声,似乎不太喜欢对外人说起私事。
“也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申屠将鲁光移到嘉鱼身上,开口道,“女娃,你知道你奶奶家哪儿的不?”
嘉鱼微皱秀眉,“我奶奶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
说完这话,嘉鱼不由得对申屠多看了几眼。
既然奶奶是孤儿,又怎么会跟苗族长老认识,按照申屠的说话,似乎从小一起长大。
还是说,奶奶骗了他们后辈,其实奶奶或许是苗族中人?
申屠撇撇嘴,脸色不太好看。
半晌,才缓缓开口。
“什么孤儿,那都是屁话,你奶奶可是我们苗寨正儿八经的姑娘。”
“清荷年轻的时候,可是整个寨子的小伙子们都惦记的,后来你爷爷进了我们寨子,把我们族里最美丽的姑娘抢走了。”
宁老夫人年轻时偶遇初进苗寨的宁尚,对宁尚一见钟情,后来两人私定终身。
在哪个年代,虽然不似旧社会保守,但是苗寨有苗寨的规矩,对外来人总不如对族人友好。
宁老夫人随着宁尚回了宁家,为此不惜跟家里决裂。
当初离开的时候,遭遇阻拦,万万没想到,是申屠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你奶奶那个人,死脑筋,认定了就不回头,这么多年,也不说回去看看。”
申屠话里话外带着失落,他虽然被人仇家赶走,但是对寨子里的事多少放在心上,并不想外人看到的那么狠辣无情。
“宁尚那个老小子,记仇的很,都没把你奶奶送回家去过。”
嘉鱼一听到申屠埋汰自己人,顿时不乐意了。
“你胡说!我爷爷可好了!”
她自小看在眼里,爷爷跟奶奶的感情他们小辈的最清楚,爷爷一天不见奶奶,都要问上个七八遍。
夏日冬寒,减衣添饭,她爷爷对奶奶的心不是嘉鱼吹,真的日月可表,外人凭什么质疑爷爷!
“瞧瞧你这丫头,我不过就说了两句你爷爷的不是,你倒是恼上了。”
“那你还说!快点给陆离解毒,完事儿赶紧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嘉鱼彻底恼了,谁都不能质疑她爷爷奶奶。
原因无他,嘉鱼小时候几乎是被爷爷奶奶宠大的,维护的紧。
嘉鱼头偏过一边,不在看他。
申屠见嘉鱼不待见他,眼底有丝失落。
严格说起来,他跟宁老夫人一个寨子,嘉鱼算是寨子的后代,可人不亲近他,怎会不失落。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申屠没再继续话题,陆离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