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的房间,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站在陈老夫人面前。
“回老太天话,都办妥了。”
小姑娘俏生生站在老妇人面前,神情恭敬。
“嗯,下去吧。”
陈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佛前袅袅青烟,微微叹了口气。
房间里,冷月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不放。
成俊男只能坐在床头,看着台灯沉思。
许久,冷月睡去,成俊男才起身洗漱。
成俊男从浴室出来,看了眼睡熟的冷月,忽然觉得喉头发热,浑身燥热不已。
等他躺在床上,成俊男稀里糊涂的搂住冷月。
红被翻涌,只剩下香炉里的青烟,依旧燃烧着。
嘉鱼在玫瑰园别墅待了两三天就待不住了。
陆离不准她出门,只能在家里看电视刷手机。
厚朴斋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嘉鱼静不下心。
第三天早上,嘉鱼悄悄推开大门,准备离开。
张嫂从厨房跑出来,急忙叫住她。
“你要去哪儿!?陆先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走。”
陆离耳提面命嘉鱼不能离开,要是被她溜了,陆先生回来又该发火了。
“张嫂,我就去一小会儿!好不好嘛!”
嘉鱼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巴巴看着张嫂。
“要不,你给陆先生打个电话吧?”
张嫂掏出手机,提议道。
嘉鱼猛地跳开。
开玩笑,打了电话他还能同意?
不行,绝对不行!
嘉鱼抓起衣服,冲出大门。
“我待会儿跟陆离打电话哈!”
“你慢点,小心摔了!”
张嫂赶出门,哪里还有嘉鱼的身影。
嘉鱼回到厚朴斋,第一个跑去药房那里。
贺茂已经把药材炼制好,就等着合成了。
这几天嘉鱼不在,几乎都是贺茂在动手。
大堂里好多病人看诊,陈大夫跟宫文都忙,也帮不了多少。
宁家成急着要这批药材,但是再急也赶不上。
嘉鱼生着病,他可不敢让这个小祖宗带病上岗。
现在回来了,刚好赶上炼药的时候。
“嘉鱼过来,把红花提起来。”
贺茂搅着铜锅里的药材,不时还投了其他药材进去。
“好咧!”
嘉鱼脱了外套,看见衣架上还放着宁家成的衣服。
“我哥也在?”
嘉鱼出声问道,以前宁家成不怎么进药房的。
他自称门外汉,不敢随便动药房的东西。
贺茂抬头瞥了眼,随即开口道。
“噢,刚刚还在,有客人过来,阿金叫出去了。”
嘉鱼没有多想,撸起袖子帮贺茂干活去了。
等她从药房出来,已经到中午了。
看了眼后院窗棱上透来的灯光,嘉鱼偏了偏头。
想起贺茂说的宁家成在招待客人,是谁能说那么久?
接待客人的客厅,可是气氛有些凝重。
“宁先生,我们真的没办法等,要么我们取消合同,你们赔偿违约金。”
“要么你按合同价打五折给我们,我们继续等。”
说话的声音很年轻,语气傲慢。
随后宁家成的声音传出来,嘉鱼感觉到一丝凝重。
“当初你们的合同钻了空子,让我们赔十倍违约金,我们没办法接受。”
“按合同价打五折,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