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观又仔细看了看苏徐宁的的考核簿子,这上面写了石灰抑制瘟疫蔓延,还有那退灾方子,但是并未有提出提供这些的人,而且上面也没有写是苏徐宁的功劳。
实在是太奇怪了。
“来人。”
“陛下。”
“拿着这个簿子,去给朕查明此事。”齐观将簿子递给内侍,指着他认为疑惑的地方。
“是。”内侍恭敬的退下。
按照规矩,他现在应该去给太后问安了。齐观放下手中的折扇,起身给自己理了理衣裳,朝太后寝宫而去。
……
一切都上了正轨,黎清也就闲下来了。
黎清并没有让梁山显参与魏西晨那边的事,她明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而且梁山显不能给她足够的信任感,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肖红儿,时不时的作点儿妖出来。
肖红儿从小就长在一群匪徒身边,没有受到多少妇人教养。她拥有狡黠的一面,同时也行事粗鄙,这一点确实和她的脸不相符。
因为地里的棉花还在成长阶段,所以梁山显和文钦两个没有事情做。他们每日就是和那群人一起做西水庄的修筑工事。建造房屋本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何况就算是梁山显,也只是平民百姓一族,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
这个世界依旧是士农工商的排行等级,商人地位排在最末端。
梁山显和文钦初为商人,他们深深的知晓自己不是高贵的人,但是肖红儿不是。
肖红儿只要以寻到时间就往黎清店铺里走,她是抢惯了的性子,和一群码头上的大老爷们儿喝酒吃肉,然后不给钱。
念在她是文钦的媳妇儿的份上,黎清第一次就算了,可是这个肖红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厚脸皮,第二次亦是如此。
“娘子,您可得管管,这样下去,我们非得亏本不可。”郭罗氏一脸担忧。外头那女子还真不害臊,大庭广众之下和一群爷们眉来眼去,还大碗喝酒。
简直不忍直视。
要不是黎娘子吩咐过自己不宜出门,她还不得好好给这个一身红衣裳的不检点的女人上一课,给她讲讲什么是女子之德,女子之行。
“无妨,和上次一样,收了她用过得碗,放她走就是了。”
黎清在后院儿里整理橱柜,她早就知道肖红儿在外面闹了,这女的就是欠收拾。
这小打小闹的先由着她,等她作够了,一次性端了就是。
见黎清不为所动,郭罗氏只得大叹了一口气,道:“是,娘子。”哎哟,外面的那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生的让娘子都放任了去?按照娘子的脾性,外头作妖的,当场就给打击报复了。
难道那个放荡的女人有什么背景不成?亦或者是娘子的极品亲戚?不对,娘子家里几代单传,平生一支,怎么可能有这等亲戚。
郭罗氏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