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日下午蒸的白米饭。这样的隔夜饭用来做蛋炒饭再好不过了。
黎清用余光瞥了一眼肖红儿,并没有从她身上看出点儿什么来。她盖上木桶的盖子,并粗心的没有搭上布料,就这么走了出去。
肖红儿见黎清关上了仓库的门,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跪趴着到门口,从缝隙中看到院子里没有人了。她急忙摸索到门栓子,将门反栓起来。
只见她轻手轻脚却又不失速度的打开了饭桶的盖子,一股白米饭的甜香味钻进她的鼻子,顿时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响动了起来。
肖红儿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上手抓饭,往嘴巴里塞。她的腮帮子圆滚滚的,活像了只偷食的仓鼠。她第一次觉得米饭如此好吃,甜丝丝的。
“咳咳!”
由于吃的太急,肖红儿喉咙一痒,咳嗽了起来。
黎清就在门外站着,听到里面的动静儿,嘴唇一勾。她推门走了进去,肖红儿抱着木桶手抓着饭的样子就这么的撞进了黎清的眼中。
“……”
肖红儿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骑虎难下。
黎清瞧着肖红儿那囧样儿道:“吃吧。”
“谁要吃你的饭食?”肖红儿咽下嘴里的饭,放下木桶,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别扭的说道。她扭过头去,不再看黎清。
“既然你又不守规矩了,那么洗碗数量加一千,如果不去做活,就一直这样吧!不要妄图逃跑,天涯海角我都能抓住你。”
黎清似笑非笑的盯着肖红儿,那眼神就像盯着一只弱鸡的不得了的猎物。
“你……”肖红儿转过身来,正对上黎清的眼神,身子不由的一凛。此时天已经微亮了,她可以看清楚。
太可怕了,肖红儿心里突突的。她此时有点后悔,后悔不该来招惹这个女人,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做还是不做?我来此只想要一个答案,你应该知道文钦还在我手下。”
肖红儿瞳孔微缩,咬着牙齿道:“我做。”我干活,洗碗还不行吗?这该死的寡妇,别以为文钦在你手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总有一天,她会翻身的。
“那便好,你继续吃。”黎清转身出了门,这会子她要去接云及和尚轩过来了。铺子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让他们住客栈去。
对付肖红儿这种人,只能用以暴制暴这种方式。她只不过又加上了一步一步的消磨肖红儿的棱角罢了。
她为何要这样做?不过是因为怕留下祸患罢了。
肖红儿是文钦的妻子,看样子两人感情不一般,她是不可能做棒打鸳鸯的事儿的。文钦是梁山显的弟弟,本身具备一定的能力,为其左膀右臂。梁山显很多决议和实施都是靠着文钦的。
所谓红颜是祸水。
黎清怎么会让与生意无关的事儿扰乱了整个体系呢?肖红儿就是一颗炸弹,还是不定时那种,不知道啥时候就爆炸了。所以黎清要在炸弹没有引爆之前拆了它。
云及和尚轩已经开始在晨读了,这个时候刚醒来,脑子很清醒,正是读书好时机。
见到黎清来,他们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埋头苦读。
有一些不懂得地方,便问一问黎清,黎清一一为他们解释了。
直到辰时末,天大亮,云及和尚轩才停止读书。
“娘亲,今日我陪尚轩哥哥家去,你可愿与我们一同前去,尚轩哥哥的爹娘回来了。”
说起来,黎清并没有见过管尚轩的娘,倒是她爹,上次商量将管尚轩留在姜家时见过一面。记忆中这个人出现的次数也比较多。
但是管尚轩的娘钟娘子,她只听过名而未见其人。听闻钟娘子是沐州某家族的独生女儿,管钟两家一直呈现很开明的样子。钟娘子长期两地奔走,打理家族产业,有男子都无法匹及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