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叫什么,家住哪里,有几口人,撞人有什么目的?”
云及还是第一次见到东门微生凶恶的样子。
“不说?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片刻便能让你体验天齐酷刑,到时候皮开肉绽,你自然会说。”东门微生一把将那人丢在地上,浑身气势全开,然后一步一步的就要提脚踩在那个人的身上。
“不……不要过来,我说我说。”那人浑身都汗湿了。
太可怕了。
身上有**的气质,他素来怕兵,方才感觉魂都快吓没了。
“我是蕙崇县人,叫屈直,家有六口,受人收买才犯下此过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小人之心,家中无力供我读书,无奈做此下贱行径。”屈直说着说着竟痛哭流涕,他迅速爬到黄竹予身旁,就要攀上黄竹予的腿脚,祈求他的原谅。
“对不起……”
黄竹予一脚将他踢开。
“谁?幕后是谁?”
他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人,唯一的还只是把谢方恒踢出书院罢了,如今谢方恒已经身在北方,难道……就是他的报复不成?黄竹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谢方恒一肚子坏水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谢方恒用得着现在才来报复他吗?
屈直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衣裳,道:“我不知对方长什么样,那人的打扮看起来不像富裕的人,也没有什么其它特色,蒙着面。”
“各位大人有大量,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家里的人还指望我出人头地,能够帮衬家里,求求你们了。”
屈直不停的作揖。
黄竹予闭上眼睛,“东门师兄,这个人就麻烦你了,走正当手段吧。”
“不!你们出尔反尔,出尔反尔。”屈直大叫道。他抬脚就要跑,东门微生哪儿能放过他。
逮住屈直的后领,“劳烦童子取了绳子来,在下要将此人送至官府。”
药童立刻应了,去后房拿了麻绳。
屈直还在哇哇大叫,东门微生嫌烦,又威胁了一番,屈直这才不敢动了。
“还请你们二人帮忙照顾着,领了药送去云来客栈,我们在那里落脚,拜托了。”东门微生对云及与尚轩礼道。
“师兄放心去,我们会将黄师兄安全送达的。”云及与尚轩抱手道。
东门微生出门寻了一队巡查,亲自押送了屈直去州府。东门微生家族镇守锦州,他本身在锦州横着走也不为过。
云及尚轩还在医馆,黄竹予不肯走,一定要让大夫用足了药。
“大夫,我师兄的手明日真的不能握笔吗?”云及看着黄竹予被药膏包裹的手,那药膏气的味冲鼻子的很。
“理论上来说确实不能,实际上还得看个人。”大夫包好纱布,慢悠悠的说道。
黄竹予握了握拳头,觉得还行。
一般这种伤,遭难当时,骨肉皆麻痹,真正的痛还在后头。
这会子医馆没什么病人,大街上游走的基本上是用过晚饭后出来散步的,安静的出奇。
黎清站在客栈门口翘首远看,考院儿早就结束考试了,天也快黑了,云及和尚轩怎么还不回来?
燕青被黎清派出去找人,他在考院儿晃了晃,发现考院大门都关了。
“考院已闭,人不在。”燕青不知何时出现在黎清身旁,汇报道。
钟氏焦急道:“失踪了!”
她戴上围帽就要出去找,黎清拉住她道:“钟姐姐且守在此处,我去找,怕他们回来了,我们却不在。”
“好,你快去,把燕青、小巷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