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委屈了,为了家族嫁给候府庶子做续弦。
但也好在姐夫是真心对待姐姐,就算是续弦,姐夫送来的吉礼不输于嫡妻之礼,而且他前妻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
姐姐的孩子就是他的嫡子,承恩候府庶重孙。
这样的名头,和他们家族相比,已经是高嫁了,因为父亲只是一个从六品小官而已。
“你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我相信你。”谢媛将谢方恒扶起来,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吩咐丫鬟倒热茶来。
“如今春寒还未退去,地上凉意逼人,恒哥儿要小心身子,姐姐等你背着出嫁。”谢媛会心一笑,这算是对谢方恒的安慰了。
“好!”
谢方恒喝了茶水,才觉着身上有股暖意。谢媛刚踏出门,他便改换了面目表情。
“姜云及,从今以后,我不对付你了,但是你身边的,我不会放过。”谢方恒缓缓搁下茶杯,脸上浮现一抹阴鸷的笑。
一旁的丫鬟陷入了思索。
姜云及是谁?少爷这么恨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与少爷有过节了,得禀告媛姐儿去。
于是丫鬟悄悄隐匿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谢媛眸子突然瞪大。
“是的,婢子亲耳听到少爷口中说出这个名字,还说他现在不在对付这个人,而是要一个一个除掉他身边的人,让他感受到痛苦。”
“这么说来,就是这个人为难了恒哥儿。”谢媛眸子一转。
两年前的事了吧?
如今还能提出来,那么弟弟暗中对付的对付的一定是这个人了。
看来没有成功啊!
谢媛袖子底下的手握紧手帕,她伸出一只手来示意丫鬟下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屋子里的绣架上有一副鸳鸯绣,谢媛坐在绣架前,拿起一根细细的针,朝鸳鸯刺去。
在水上漂泊了近二十天,姜家三口终于靠岸。
魏西晨远在杭州,所以没有人来接他们。黎清带着一行人租了马车,按照信上的地址去魏西晨给他们买的宅子。
说起来,这宅子蛮贵的。
三进宅院,总共花了一万二千两,其中税八百两。接着又置办了家居物什,花去千余两。
黎清明面上的存银一下子就去了一半。足以见得上京的房价有多么离谱了。
“请问是黎娘子吗?”见有马车停下,宅子里立刻有一老者出来恭恭敬敬的询问道。
黎清踩着板凳下了马车,对那人说:“正是,请问你是?”
“哦呵呵,老朽是魏公子留下来看院的,前不久他告诉我这座宅子主人就要来了,让我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