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庶女仗着自己的父亲地位高,她虽然是庶女,那也是下嫁了,对周氏这个锦州村里来的妇人只是百般刁难。”
“哟呵,这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黎清算是明白了,黎有良分明是靠着关系上的位。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当年想方设法要将自己卖个好价钱,最后还是吃着软饭,她其实还是有些不明白的,明明黎有良就有那个能耐上去,为何还是喜欢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或许是不自信?
黎清不敢妄加猜测,那家人从根源上就是坏的,何必纠结呢?
还记得几年前回娘家,周氏的态度,对她似乎还有些爱的样子,不亲近也不骂人。
没趣!黎家人始终都是原主的,与她而言在灵魂上没有什么羁绊。不过她该替原主尽到的,还是要尽的。孝道乃当头一棒,不孝,当处以死刑。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残酷的法律。
所以就算黎清当年与他们一刀两断,甚至签下了某种代表着没有关系的条约,也没法洗清身体与黎家的血缘关系。面子功夫还是得做,还得小心翼翼的做。
但是现在,她要做的可不是为了攀亲戚,而是解决困在身体里这么多年的顽疾。这一定与当年做的那场法事有关。
这具身体当真是被利用的淋漓尽致。
“他们住在何处?”
春华道:“在城北,几年前就在此了。”
“也难怪啊,还以为天齐二十三州,他们会在其他州,就这上京人多,找个人颇不方便,没想到还真就在眼皮子底下。”黎清猜测黎家人已经知道姜家来了上京了。毕竟自己被官家封赏的消息是昭告天下的。既然住在上京城里,就一定知道这件事。
他们居然没有找上门来,看来因该是日子过得很滋润了。
这次他们不来找麻烦,自己却要找他们,这么一来,还真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
“我们的人消息灵通,对上京铺了网,这才只一夜便找到了,若是出了这座城,怕要找就难了。”
云及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娘亲和春华说些什么呢?他怎么听不太懂?
“小白,你想见舅舅吗?”
“不想。”五岁那年舅舅来抢娘亲的事,他还历历在目。这感觉十分不妙,而且自他有记忆起,外祖家看起来就十分奇怪,好像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要不得的勾当似的。
“你倒是答得干脆,要是娘的病与他们有关呢?”黎去云淡风轻的说。
“什么?”云及咻的站起来,眸子里像是要迸发出火光。“为什么?娘亲可是他们的生生骨肉啊!”
除非不是亲生的。
可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会养这么大呢?
“我们暂时呢不打草惊蛇,待娘亲弄清楚一些事,小白就当陪娘亲演戏了,你本色出演就好。”黎清招过云及,在他耳边言语一番。
云及先是气愤,慢慢的变得平静。
不就是本色出演嘛!他能行。
这事儿还是得先从周氏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