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庄翰生看着黄竹予,手中扇子合上指着他道:“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还是黄兄不知道这人啊,真是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庄翰生眉毛一挑瞧着管尚轩。
管尚轩被他看得心里一突,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这个庄翰生果然如云及所说的那样,是个不怀好意的人。他应该是知道某些事的,或许和他有关。
也不怪管尚轩想得这么多了,实在是庄翰生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先是不屑,现在变成了幸灾乐祸。
战文寿在京中没什么认识的人,对他来说最熟悉的还是东门微生几人。看到他们几人站在礼部门口,主动走过来和他们交谈。
几人相互过了礼。
“战兄,你来啦!准备这次冲击三甲,最次也得拿个探花回来吗?”
战文寿略微羞怯的摆了摆手,对庄翰生道:“我并不赞同刚才庄兄的说法,所谓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绝境之下必有逢生之道,人生来就是受苦的,但我们仍然能够在痛苦中,寻找快乐,以达到人生的至高境界,这难道也算作倒霉吗?”
“诶~话怎么只能这么说呢?且看苍天饶过谁呀!”庄翰生似乎是半玩笑半感叹的说的。
既然都拿捏不准他到底在说什么。
诚然,他庄翰生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他的坏呢?
不过,一会儿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庄翰生心里暗自窃喜,不过面上还是表现出再正常不过的样子。
不一会儿,有礼部的官吏过来鸣锣,整顿队伍,然后一个一个的过去验证身份。
“等过了身份确认,我们就离那金銮殿又进了一步。”东门微生笑着小声说。
“嘿嘿!东门师兄还是先把面前这关过了再说吧。”黄竹予道。
话一说完,四周除了按例询问的声音之外就都没声儿了。
几十个人慢慢蠕动,轮到管尚轩时,小吏翻了半天的名碟,愣是没找到。
“你再仔细找找,我是省试入榜者管尚轩,这是我的省试入榜名碟,朝庭出品,做不得假。”管尚轩有些急了,莫不是真如庄翰生所说的,人倒霉极了喝凉水都会塞牙?
小吏也着急,面前的是省试上榜的贡生,他无论如何也吃罪不起。
可是派发下来的名碟以及貌阅册子都没有这个人呀!
“劳请管相公稍安勿躁,待我前去一探究竟。”一旁辅助的小吏对管尚轩道。
“多谢!”管尚轩抱手一礼,站到了旁边,让后面的人继续貌阅核查。
黄竹予几人皆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莫不是受了他爹的牵连,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
眼下他们也没法停下脚步帮管尚轩一把,毕竟前途在手边,舍弃不得。只好歉意的看了看管尚轩,分别核查了自己身份后被小吏请进了另一处院子。
庄翰生见管尚轩恍恍忽若丧家之犬,不由讥笑,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