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齐观怒摔手中的折子,指着谢伯劳与谢方恒道:“谢伯劳教子无方,即可撤去官身,你不是想告老还乡吗?现在就给朕滚,至于谢方恒,上京纨绔败坏上京风气朕之前并未追究,而今又形同谋逆,即刻发配边疆流放,任何人不得为之求情。”
齐观说完,拂袖就要离去,大皇子给谢伯劳使眼色,让他再挣扎一下,谢伯劳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陛下,求陛下开恩呐,老臣愿意代替儿子前往边关,还请陛下饶了老臣的儿子,老臣愿将这身枯骨付给边疆,陛下!”谢伯劳一个腾身,用生平最快的力气抱上了齐观的大腿,痛哭流涕。
连谢方恒自己都被他老爹这一番操作给弄蒙了。
他爹原来是爱他的,竟然愿意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祈求陛下。一时之间,谢方恒心中五味陈杂。
大错已成,不能让陛下再对他父亲下手了。
谢方恒在那一刻下定决心,跪走到齐观身旁,而后五体投地,道:“陛下,我罪该万死,承蒙陛下开恩,我愿意被流放,只求放过我父亲,他年事已高,承受不起更多了,陛下!”谢方恒涕泪横流,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水,不一会儿地板就湿了一小片。
齐观现在烦躁的很,太子的折子上对谢方恒所做之事写的那可是清清楚楚,太子会在没有证据的时候给他看这玩意儿吗?显然不可能,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黎清在一旁看戏,心里其实早就笑开了,她从未见过这般我行我素的做臣子的,这罪孽真心诛九族都不为过,可偏生这父子两个还不知收敛,臣子没个臣子的本分,简直是在作死!
不过他们作死是他们的事儿,敢伤害她家云及就要付出代价,就算齐观愿意留下他们的性命,自己也是不愿意的。毕竟有些人活着,哦不,是活蹦乱跳的,对云及来说就是个可致命的威胁。
之前场上的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黎清看向谢家父子两人的眸子又多暗藏了几分危险。
“还不放手,陛下也是你们能碰的吗?”苟银一脚踢开谢伯劳,两个侍卫上千架起谢伯劳,让他不能再轻举妄动。
齐观冷哼一声,离开大殿。
皇后扶起昌平公主,对黎清等人道:“今日受惊了,且先回去,稍后会有人上门替你们压压惊。”
“是!”
一众人起身对皇后行了礼。
好好的端午节马球赛就这么被破坏了,大家都没有了兴致,带着家眷回到了自家。
“啪!”魏西觉一巴掌甩在谢媛脸上,谢媛本身就娇弱,白皙的脸蛋儿顿时就像发胀了的馒头一般,肿得老高,还附带铭刻一样的五指印。“谁叫你私自行事,让宋仁骰在马球场杀人的?”魏西觉气急了,打了谢媛之后心里暗暗后悔,可面上却没想让半分。
谢媛眸子里盛满了泪水,委屈的看着魏西觉:“妾听相公说要帮妾的弟弟解决了姜云及,还专门找了宋仁骰,以为相公会在马球场动手,就……”
“呵!挑什么地方不好,你偏要挑在那样的场合?我是说你蠢呢还是蠢呢?蠢货!”魏西觉差点被气死了,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本以为是个心思深沉的,娶回来既好看又能帮到自己,没想到就是个坑!
“相公,你一定要救我父亲和弟弟,没了他们我母亲可怎么活呀,相公,求求你了,一定要救他们。”谢媛放下身段,跪在魏西觉面前,那模样楚楚可怜,让魏西觉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