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在楼上看好戏,云及和他的几个师兄也在角落里看好戏。
“花满西楼月满池,隔帘春影湿春衣,黄莺未到己先知,偷得芬芳花作眼。”海汝河说完,得意的笑了。
“妙,实在是妙哇!”
“好一个偷得芬芳花作眼!实在是生动又贴切!”
……
得到了一如既往的好评,海汝河笑得更灿烂了!看看今日还有谁?有谁还能争得过他?
“来听听我这句,更有乾坤花与月,抱香眠玉嫡仙人!”一白衣男子突出重围,敲开折扇抢道。
“切,你两句,人家四句诗,咋个比哟?”一旁之人驳道。
“这?”白衣男子一时语塞,不过片刻,他又挺了挺胸脯道:“难道词句还抵不过他四句?”
“哟呵,就凭你?一个嫡仙人,你倒是说说,谁是嫡仙人呀?难道你穿得一身白衣,就是你了吗?”
“是啊!嫡仙人是谁呀?”
“当然是三娘子!这风月馆的镇馆之宝,风三娘。”白衣男子拉扯了一下方才由于慌乱而弄皱了的衣领,继续说道:“我觉着我这两句可比方才那四句好多了!意境更幽远生动。”
“别争了,小爷……的朋友有更好的!”雷腾大声五气的呵斥了一句,让愈演愈烈的形势得到了缓解。
庄翰生踏步上前道:“诸位献丑了,本公子这诗呢,有四句,柳腰不被春挟束,风转鸾回夹蝶舞。舞彻伊州力不禁,筳前扑簌花飞满,送给三娘子,诸位觉着如何?”庄翰生眨巴眨巴眼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众人。
“好,很好!”
“庄公子这诗确实比前两首要好,无论是对仗还是所要传达的意境,都要胜一层。”
“没错,庄公子这诗我已经记下,回头给公子宣传宣传。”
雷腾没想到庄翰生还真有两把刷子,给人唬住了。
“怎么样?海兄可还有比这更好的?我庄某人奉陪到底!”庄翰生双手抱胸,连最喜爱用的装逼神器——扇子都没舍得打开来,他与海汝河就是一对对手,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鱼儿上钩了!”云及和管尚轩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的观看撕逼现场,云及甚至想去抱个番瓜来解解渴,顺便做个吃瓜群众。
“随机应变,往上头扯就是了。”管尚轩知道云及生的正直,他还有些担心,担心云及会放人。
“呵,是庄兄啊,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我看庄兄是软木头掉水里——飘了,都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了,不过庄兄想玩儿,海某人一定奉陪到底。”海汝河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和庄翰生不对盘已经很久了,从庄翰生进入文坛开始,他们的仇怨就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