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是好惹的?
“等等,方才娘说已经请了道士相看了下葬吉日?”
魏西晨像是抓住了什么好东西一般的急切。才死不久,道士和尚听起来已经就位了?
“是,你阿爹去世没过一会儿,魏西觉就……”齐氏眸子一瞪。
此事有蹊跷。
“他早就知道父亲会死?”
三人相视——沉默。
好歹毒之人。
“先办完父亲的后事再说。”魏西晨面色严肃。“倩儿去寻了那为父亲看诊的大夫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相公。”
三人都心知肚明,魏凌深突然去世的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内室,魏西晨与大夫站在一处。
“大夫,我父亲当真是隐疾突发而死?我这几天出门办事,突闻噩耗,触不及防,现在腿还在发抖。”魏西晨面色悲戚,真好似小可怜一般。
“回世子,千真万确,侯爷本就一身暗伤,这些年虽注意养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物也无法再支撑起他的身子了,这次暴毙,是身上的暗疾全如决堤之势,顷刻间垮塌,世子侯爷是暗疾崩溃而死啊。”大夫老态龙钟,一席花白的胡子在说话时颤动不止。
“难道不一应该有引子,暗疾是能突发发作的吗?”魏西晨听了大夫的话,气愤得捏住了大夫的衣领,一脸凶相,差点儿就将面前的一把老骨头给分离了。
大夫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蒙了。
他战战兢兢的抓着魏西晨的手慌忙说道:“确实是……确实是需要引子,可这引子是侯爷他自己啊,侯爷喝醉了酒,非要耍剑击石,没人能够拦得住他……”
魏西晨听到了理由倒是安静了不少,慢慢的放开大夫的衣领。大夫恍若劫后余生般庆幸。
“他为何要喝酒耍剑?”
“这……老夫不知是否是真,只是听说兰苑新来那个小娘子夸赞侯爷的英猛风姿,想看他舞剑……”大夫弱弱的说道。
他是侯府的长聘大夫,所以才对侯府某些事清楚,包括哪个小妾做了什么让侯爷高兴的事,暗中又如何如何。
不过这都是侯府的家事,他通常都当没看到、没听到。
“行了,你下去吧。”魏西晨不再多问。整个侯府他有的是眼线,很快真相就能还原。
没过多久,魏西晨就拿到了某些自己都不敢相信却又觉得本就该如此的证据。
魏西觉只是一个庶子而已,他能够拿到官家加印的手书,其身后必定是有人的。既然现在父亲已经死了,那么自己也就不介意放长线钓大鱼了。
只是承恩侯不过是个恩赏的侯爵,承恩侯本人连线的也只是皇宫私库以及充当国库的第三方证人。本身有些财货,不过这一切都掌握在嫡系手中,为何对方偏要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