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隔壁枚盛大人邀请我前去喝茶,顺便见见其子枚祈将军。”云及手持请帖,跑到黎清面前说道。
“枚祈副将,我见过的,挺可爱,很好相与。”枚祈是枚盛的儿子,多年来立于边境,如今回来了,枚家那两个妇人该高兴坏了。要说那枚祈,实际年龄才二十四岁呢。这么年轻就做到副将的位置上,能力肯定是突出的。云及能与他结识,定能学到更多东西。
“我去啦。”
云及知晓是在逼宫那日见到的,于是收拾了一番,带上了些贺礼,便上了枚家门。
黎清笑着摇摇头。
这几天,心情最好的莫过于管尚轩。这次管尚轩御前救驾有功,皇帝对他多许宽容。再加上黎清之前提了两句,皇帝放在了心上,特地提拔了他爹管飞鸿。再过一两个月,管尚轩一家人就要团聚了。
听说管家老两口也准备进京了,黎清准备给管家物色一个大一点的宅子,才好容纳进一家人。
枚家因为枚祈的归来,整个府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欢乐起来。
“哈哈,贤侄来了,快请坐。”
枚盛热情的招呼着云及,云及自己也觉得枚盛似乎态度比以前更好更亲切了。很快云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长的高大又壮实的汉子,只不过那汉子的表情透露着一股子傻气,看起来憨憨的。
云及知道,这就是枚盛的儿子枚祈。
“来,祈儿,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姜小相公,别看他年轻,这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啊!整个天齐独他一份十七岁就成了状元,以后啊,指不定走多远呢!”
两人相互过了礼,枚祈道:“我见过你的,在宫里,你都武艺很高强,很少有读书人去练武的,我欣赏你。”
“诶,说的什么话?我们私下里按朋友相处的,要是放在明面上,你还得恭敬的称人家小相公作大人呢!”枚盛有些责怪枚祈说话直来直去没个轻重缓急。
“无碍无碍,我不是个重规矩的人,枚叔应该十分清楚。”云及笑道。
“是,是!”枚盛应道。
“祈哥从边关归来,对边塞事物熟悉至极,可以说说边塞有奇异之事吗?小弟对此好奇得很。”
抛开了老规矩,说起边关事来,枚祈就成话唠了。
他顺势一屁股坐下,端着茶杯牛饮了一口道:“说道那边境啊,那是真苦哇,遇到干旱年连口水都没得喝啊!有时候三五个月也洗不到一次澡,那是遇到粮草不及,还得挨饿,要说到真正的奇异之事,还数几个月前有个叫王礼越的带着几十个天齐人突破北蛮的重重阻挠,敲开了我们天尽关的大门。”
王礼越?
礼越?
云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来不及等下文,急忙问道:“王礼越,礼越二字如何写的?他有没有说他是哪里的人?他现在好吗?”
“啊?”枚祈被云及这一连串的问题给搞懵了,不过看云及十分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枚祈说道:“请你不要着急,待我慢慢说来。”
云及艰难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抱歉,忽然间听到了故人的名字,有些激动了,还请事无巨细。”
“王礼越被救下来的时候身负重伤,却没伤的要害,我走之时人已经能站起来了,他说他们是被掳去北蛮的,苟且偷生十年,好不容易逃出来,这么些年,生活一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