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骗我?”
“自然,朝廷花了两个月去核查你的祖籍,不然我这个特使为何现在才来?”云及心里却吐槽道: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你都没认出来,亏我还惦记着你,希望第一时间和你相认呢?我像是个主动的人吗?
“活着……哈哈哈,活着好哇,那我再问你,你知道姜云及?他现在如何,姜云及是我的邻家阿弟,他是读书人,现在是否考取功名?是否成家立业?”
“这……你说的那个姜云及?我倒没听过,你家已经搬到镇上去了,你的邻居现在都是街坊,村里我们没细细纠察,你说的姜云及我们也并未听过。”
“什么?”礼越捂着胸口,他觉得那里堵得慌。
人没了,是死了,还是搬走了?
不,他要回家,回家一探究竟。
“我告诉你,我不是细作,我在北蛮苟活十年,不过是想回家而已,谁也别想拦我回家的路。”礼越咬牙切齿的放了狠话。
“告诉风若,我很有价值,我比你们更清楚北蛮的现状,我要亲手把北蛮敌人给击退,我要回家。”
云及深受触动,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么瞒着是不是做对了。看着他为自己伤心,这感觉,太酸爽。
“我信你了,你再想想是否有证据证明你真的不是细作,你这驸马的身份怕是难以服众啊,就算本特使力保你,可我根基尚浅,怕也保不住。”
“如果能找到当年那个胖墩,我何尝不能洗刷身份?只是十年过去了,人是否还在呢?”
“他也不能洗掉你,最多证明你是真的,我是说你驸马的身份是个祸端,如何洗掉你驸马的身份才算你真的在天齐在这里立住了脚跟。”云及单手背在背后,拉了拉官服上的腰带,方才他拉礼越的时候,腰带松了。
“我倒是有办法,只要我能出得去,不知特使愿不愿意帮我。”礼越瞧着云及无甚表情的面容道。
“你说。”
“我深知北蛮长公主的性格,我这次出逃她一定在到处找我,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在哪儿,所以我可以假死以换身份,天齐这边只有高层见过我的真容,我的身份也没有太多人知道,我假死是最好的选择。”
云及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越哥真聪明。
“行,假死之后,你做我的护卫,我让燕青把你送出到凉州城外,届时你就说是我娘让你给送冬衣来。”
“好。”礼越终于扯出了个笑脸。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改换身份,才有活路。至于怎么死,就叫面前的特使与风若商量了。
他只需要去死一死就行。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我?礼越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内心发问。
不知为何,总能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或许是太久没接触武夫之外的人了吧。礼越甩了甩脑袋,等待一杯毒酒。
事实证明,云及的办事效率极高。当天晚上礼越就从牢里被提出来,当着风若的面喝下了那杯有不知名毒素的酒。
接着他就被扔到了乱葬岗上。
“你满意了?”风若盯着云及的脸,那张才十七岁的稚嫩的脸庞上全是老谋深算。“告诉我你保他的原因,昨日你同我说陛下的叫你受理的旨意是假的吧。”
“不愧是大元帅,任何时候都是清醒的,我保他只是个人原因而已,他是我的故人,我们从小有过约定,将来我为文臣他为将,我成功了,可他还没有,我又怎么能放得下呢?”云及凑到风若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说我该不该帮他?”
“你所犯欺君之罪!不怕被我告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