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很耗时间的,也很耗心血。
牛安山被攻下来了,同时天齐也损失惨重。
北蛮大帅耶律长德气的摔了一个铜盆,那铜盆磕在地上哐啷一声,竟是变了形状。
“大帅息怒,此时并不是发怒的时候,而是要想想对策啊!依末将之见,天齐必定不会停下脚步,他们一定会一鼓作气直指我方大本营。”戈台道。
耶律风凝视着沙堆地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耶律长德很是愤怒的说道:“他们一直在做戏,什么士气萎靡不振,粮草只够坚持三个月都是假的,都是做给我们看,我们安插在敌营当中的探子已经被发现了。”
“对,大帅说的没错,一定是这样。”
“那么他们下一步他们便是收割据点,这是毋庸置疑的。”戈台顺着耶律长德的话说道。
“立刻传命给各个据点,让他们在两日之内聚集起来,别再分散行事,之前是我们低估了风若的狡诈。”耶律长德一双鹰眼在听到牛安山被攻陷的时候,其眼神就像差点削尖成一根针。
又过了十几日,云及收到消息,说是粮草已经进入瓜州地界,正停在瓜州知州安排的仓库中,凉州可以派人前去取了。
云及知道,他回去的时机到了。
“侔副将粮草一事就拜托你了,可开始派人从秘密粮道前往瓜州,本官也要回京述职了。”云及寻到侔副将,向他说明了缘由。
“什么,特使大人要走?可是外头并不安全,您……”
云及道:“我与护卫两人可以走秘密粮道,南达瓜州,顺便体察瓜州民情,再跟随那边的粮商归京。”
侔副将见云及计划的路线这般具体,便知道这是谋划已久的事情,因此不再阻拦。
能在这个风口浪尖儿上离开凉州,不是傻就是有能力底牌,看来这位特使属于后者。
“此事可告知元帅?”
“我已与之商量,他知晓。”云及答道。他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一定是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的。
燕青说的没错,本打算在北境这边放开手脚的他不想让礼越无路可走。更何况,他还要回去铺路呢,未来该怎么走?太子尚在昏迷当中,想来皇帝等不了他了。一旦另立太子,顷刻间朝局必定重新洗牌,此时若不回去,未来便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现在就要走,可这外面并不安全。”礼越拦着云及道。之前云及说要走,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以为粮草再怎么也得几个月之后才到,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
外头根本不安全。
“你的身份不正,我必须回去,否则当你回来时朝中大臣必定议论纷纷,我不希望到时候看到那样的局面,难道你不想安定下来吗?”云及沉声道。
礼越迟疑,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可是……也不能让云及去冒险啊!
“也不单是为了你,我只是一个存粹的文人,我没有建功立业之志,呆在这里很痛苦。”云及继续说道。
他这么说就是为了打消礼越心中的疑虑,他知道,只要呆在这里就会阻断礼越的成就之路。这么多日子,他一直闲着在凉州瞎逛,收集资料整理好了交给风若,没有亲自参与一切的军事行动。饶是如此,燕青还是说他不能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