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儿七窍生烟,连头发丝都在冒烟。她重重的喘息,重重的吐气,又重重的吸了口气,像只野兽一般。
陆家的一切原本都应该属于她和儿子,她不过是夺回自己应得的东西而已。
她这个人从来不信命,他们越不想给她,她就越要抢夺过来。
“你是故意拿老夫人来压我吗?”
“我只是转达老夫人的意思,其实小妈想要一个儿子,无所厚非。但如果还想图谋点别的,还是趁早收起这个心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花晓芃慢条斯理的说。
司马钰儿咬牙切齿,转向陆宇晗,突然就哭了起来。
“宇晗,你看看他们把我想成什么样了,就像在防备一个敌人,仇视一个敌人一样。以后陆氏交到他们手上,我哪里还能有活路。”
“小妈的意思是陆氏应该交在谁的手上?你的儿子手上吗?”花晓芃反问一句,语气十分的尖锐。
司马钰儿的五官狰狞的拧绞了起来。
陆宇晗皱起了眉头,对花晓芃有些不满:“晓芃,你不要恶意去揣度小妈,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哦?”花晓芃挑眉,“倘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小妈一定向您要陆氏的股份了。她一口一个我们不给她活路,但在这个家里不停挑事的人是谁?我们什么时候主动找过她的茬?我想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您以为我们容不下她,然后就借此索要股份。”
她一边说一边盯着陆宇晗,原本只是在猜测,但看到陆宇晗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司马钰儿感觉自己像一个洋葱,被花晓芃一层一层的拨开,露出了里面黑暗而邪恶的芯。
“凭什么整个陆氏都要交在你们手里,凭什么你们可以独吞一切?我就算要了一点股份,也是给自己和孩子一些保障,有什么错?”
“你当然有错。”花晓芃义正言辞的说,“陆氏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整个家族成员的,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氏的股份不得分割,必须牢牢掌控在执掌人的手中,以确保他在集团中的绝对控制权。任何抱有个人私欲的人,都是家族的蛀虫,我身为主母,必须要把它清除干净。”
司马钰儿一张脸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一般,红中带紫中,紫中又泛出金酱色来。
“宇晗,你看到了吗?他们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在这个家里已经呆不下去了,以后可怎么活呀?”
说完,她就嚎啕大哭。
“又来这一套了,原来小妈也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花晓芃讥诮一笑。
司马钰儿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攥在了她的手里,她这才真正的领教到了花晓芃的厉害。
没有几把刷子,又怎么能统领一个上市公司呢?
陆宇晗颤抖了下,“晓芃,确实是你误会了,小妈从来没有向我要过股份,陆氏的股份,我会完完整整的交到谨言手中。小妈是家里的长辈,虽然不是你的亲婆婆,但我希望你能向对待阿楚一样的孝顺她、尊重她。”这个时候,他只能替司马钰儿开脱。
“父亲,尊重是相互的,她尊重我,我自然会尊重她。我一向把小妈当成婆婆一样看待。可是这几个月来,她从来没有消停过,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我原本也以为她是更年期发作,没想到,很久之前,小妈就在暗中搞些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