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瑕,爸爸只是搬出去住而已,你随时都能来看爸爸的。”他低沉的说。
“不用了。”陆初瑕垂下了眸子,浓密的长睫毛在白皙的眼睑投下了一道失落的阴影。
陆谨言坐在不远处,始终没有理会过陆宇晗,完全当他不存在。
花晓芃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你爸爸,父子间的亲情是不可能断掉的。”
陆谨言皱了下眉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当说客。”
花晓芃抿了抿唇,她知道只要公公一天不跟司马钰儿分开,陆谨言是不会原谅他,接受他的。
“其实我看得出来,父亲挺想家,挺想我们的。”
“在他的心里,只当司马钰儿是宝,其他人都不重要,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陆谨言的语气里,眼神里,全都是嘲弄和讽刺,还有失望,无穷无尽的失望。
在他的意识里,是父亲抛弃了自己,抛弃了这个家,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寿宴之后,看到老夫人去了花园,陆宇晗就跟了过去。
“母亲,这段时间,我不在身边,您还好吧?”
老夫人幽幽的看着他,“我好得很,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陆宇晗垂下了头,“母亲,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老夫人望着花林深处,带着几分忧伤的说:“对你失望的人又何止是我,当这个家不再需要你,当大家都遗忘你的时候,你就算再后悔,再想回来,也不会被接纳了。”
她看得出来,孙子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即便是花晓芃也说服不了他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也被动的接受了司马钰儿的存在,但对父亲的埋怨和不满一直藏在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
陆宇晗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谨言从小性子就冷,现在就更冷了。”
“他的冷不是天生的,没有孩子一出生就冷若冰霜。谨言还没懂事的时候,很爱笑,轻轻一逗,他就会咯咯的笑个不停。他不笑了,变冷了,是因为你没有给他一个好的家庭环境。没有哪个孩子看到母亲受罪,能无动于衷。”
老夫人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以为最了解司马钰儿,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人到了这个年龄,应该享受儿孙膝下成欢的天伦之乐了。而你呢,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妻离子散,众叛亲离,这样真的值得吗?”
陆宇晗摇了摇头,脸上有了一丝痛楚之色,“我曾经答应过钰儿,要一生一世的呵护她,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她,我不能食言。”
老夫人蹙紧了眉头,“那你的责任呢,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呢,你统统抛在脑后了吗?”
“你们不肯放过钰儿,非要逼我选择,我能有什么办法呢?”陆宇晗抱住了头,苦恼而无可奈何。
老夫人的眼里逐渐浮现出了一种心灰意冷的神色,“好,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么以后,即便后悔了,你也不要回来恳求我们的原谅,自己去承受不幸的后果。”
陆宇晗剧烈的震动了下,想要说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来。